趙月扶著李意回503宿舍,經過501門口的時候看到Alice正坐在伊朗小姐妹床上教她們韓語,Alice park(樸熙媛)是南韓首爾大和JMU合作項目的交換生,比李意年紀要長個幾歲。
高中畢業後還GAPyear(間隔年)了一年去中國山東打工,學會了用蹩腳的青島話泡中國漢子以及中國中老年男性的諸多不良嗜好。
李意和趙月對她肅然起敬至今不敢忘懷的是,她居然去唐人街不知哪家店搞了一隻鳥籠,又跑到中心公園撲到了一隻不怎麼飛的動的肥鴿子,天天提著鳥籠淩晨5點就在宿舍樓馬路對麵的社區公園的教堂前麵遛鳥,口裏嘖嘖有聲,就是學不會鳥叫。
該社區的居民多次用英文詢問李意和趙月了不了解這個亞裔在幹什麼,她們的統一回答是:“不知道,我們不認識她,她並不是JMU的。”
這樣來回幾次,這裏的社區公園周圍突然多了幾個片兒警站崗,李意覺得她要是他們,也會嚴重懷疑這個的東方麵孔是用著奇怪的器皿走來走去口裏念念有詞是在準備什麼邪惡的儀式,氣氛過於詭異了。
在警察察覺出什麼並且拘捕Alice之前,李意和趙月好說歹說終於勸動她放生鴿子了,又是個淩晨五點,Alice打開籠子門的時候,那隻肥鴿子在門上擠啊擠,然後從1.2米的高空的籠子門上臉朝下直接摔在地上,鳥喙在柏油路麵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肥鴿一動不動,幾個女生麵麵相覷,麵部表情驚恐的仿佛剛剛三人合夥過失殺人,還好過了大概5秒,肥鴿總算動起來了,跌跌撞撞好似醉酒,一邊還撲閃這它的翅膀,它朝著清晨還有點惺忪的高速路走去,三個人僵硬地轉過頭,走向宿舍樓。
“我想吃,聚寶齋的烤乳鴿了。”趙月有些愧疚的看著李意,李意看向Alice,怕她還有些傷心,隻見她摸出一個破破爛爛的錢包從夾層拉出一張肥鴿的拍立得,李意和趙月沉重地四目相對,內心不斷有各種動物崩騰而過:“W.T.F(what the FxxK!)她的眼淚從嘴角留下來了啊啊!!!”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李意她們通過這次實踐,發現Alice的人格雖然不反社會但反常理,打了商量要有意避開她,竟然除了上課時間,都不怎麼見得到她。
這次在教學樓以外的地方見到,李意和趙月又回想起那天Alice的“眼淚”,笑的有些僵硬,但是想到需要求人,趙月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Alice啊,你有沒有藥酒啊?我記得你上次和我提過你有啊,李意扭到腳了。”李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Alice,生怕她不願意給,她和趙月的有意疏遠是頭豬都看得出來。
李意顯然低估了豬,豬都看得出來,但是Alice根本什麼都沒看出來,招呼著她們往501的對門504號走,推開房門Alice將放在桌角陰暗角落的一排排藥酒指給兩人看,然後拿起一瓶三鞭酒,沒錯,三鞭酒。
因為Alice用中文標注了還貼心的用英文標注了,可是她書寫水平有限,寫成了 “三便酒”以及機翻順帶的“three excrements alcohol”李意想到上次Alice的哈薩克斯坦室友臉色蒼白地出現在教務辦公室,說要換房間,背後的原因居然是這樣,趙月看著深褐色的酒瓶咬著嘴唇也不敢笑,隻能拿上“三便酒”攙扶著李意往走廊盡頭503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