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我是六月初一的生日,奶奶說我還真是個娘娘命。我從小對此深信不疑,直到我長大了,才發現我錯了,光從外表看,我就不可能當上娘娘的。
我的五官長得挺精致,但就是皮膚黑。我以為是小時候成天在外邊瘋跑曬的,結果在家悶了半年也沒白。美白液、嫩膚霜用了一大堆,可該怎麼黑還怎麼黑。唉,我都快成女包公了。
我媽媽說女孩子長得難看不要緊,關鍵是要有智慧。所以她從小就讓我學書法、學古箏、最後還讓我學芭蕾。前兩個我倒認了,可學芭蕾要穿裙子,表演的時候,一隻隻白色的小天鵝在湖麵玩的很愉快,我一上場,簡直就像是隻醜小鴨衝進天鵝群裏,弄得台下笑聲不斷。老師再也不讓我上台了,她說以後演醜小鴨找媽媽的時候再讓我表演,可我不想演醜小鴨。
因為長得黑,我沒有朋友,所以上學放學我都是獨來獨往。陳宇是我暗戀已久的人,那天他從我旁邊過,看了我一眼,我美得半宿沒睡。
真想陳宇再用那樣的眼神再看我一眼,不,是兩眼。我懷著這樣一個貪心的期待去上學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我小心地推開門,卻冷不妨一個大水盆砸了下來,全身濕透了。我下意識地搜索著陳宇的身影,目光終於鎖定在他那張帥氣臉上。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疼惜,他……在擔心我嗎?可我已經支持不住了,剛剛那個盆正好砸在我的頭頂,我隻記得我笑了,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我發現我正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屋子布置得古香古色的。左邊是梳妝台,上麵擺了麵古花大銅鏡。離床不遠的地方有一張八仙桌,四張方凳,桌上放一副茶盤,盤上放了一套精致的茶具。右邊靠窗的地方放著一架古箏,我學過,也研究過,一看就知道是上上之品。牆上掛著二副字,娟秀中透著蒼勁,離得太遠,我看不清楚落款。
剛想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綾羅綢緞,而原本的一身阿迪已經不在了。我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又是誰的惡作劇,居然不惜花大手筆來整我,看來我也是挺有麵子的。
門吱地一聲開了,一個雍榮華貴的婦人帶著丫環進來了。她看我坐在床上,笑著問:“醒了?”
“嗯”,我慌亂地答應著。
“可把娘嚇壞了,你說你這丫頭怎麼就偏偏被盆給砸昏了。”
可不是,我是被盆砸昏的。但是眼前的一切……
“你是誰?”
“來儀,你可不要嚇唬娘啊,怎麼……連娘都不認識了?”
娘?難道我不是被人耍,而是穿越了?陳宇,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嗎?
“來儀,你沒事吧?”那婦人用帕子拭著眼淚:“丫頭,你應娘一聲吧。”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穿越慣用的計倆,嗬嗬,多看看書沒什麼壞處。
“果然你還是不記得了。”那女人剛剛一臉的擔心,轉瞬全無。婦人命一個叫青兒丫環留下照顧我,自己帶著一個丫環出去了,臨走她還囑咐我讓我好休息。
我拉過青兒問她我到底是怎麼了。原來,我是鳳將軍的女兒,叫鳳來儀。剛剛那個是大夫人,我叫她大娘。她是大姐來香、二姐來月的生母,三姐來美是三夫人生的,我老四,是二夫人昭姬的生的,而她也在多年前病逝。當今的皇上聽說鳳家的女兒長得漂亮,非得讓鳳將軍送一個去給他當妃子。鳳將軍問皇上要哪一個女兒,皇上說哪一個都行,大娘和父親一商量就決定讓我去,我不願意,被大娘用盆給砸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