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圍觀之人,紛紛讓出道路來,一名頭戴鬥篷的男子從中走出,身旁跟著一名小女孩,小女孩滿身傷痕,除了臉之外,其餘地方被打的血肉模糊,惡心至極,銘軒差一點忍不住吐了,鮮血浸濕了她的衣裳,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眼角還含有淚水流下。
銘軒眼見,並沒有過多猶豫,第一時間便用手蒙住了銘雅的雙眼,不想讓她看見這種血腥的場麵,害怕她以後會產生心理陰影。
“怎麼了,哥哥!”
銘雅有些不知所措,想用手去挪開他的手,奈何根本挪不開。
“沒……沒事!”
銘軒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不自覺閃躲,不敢直視小女孩。
銘軒不經意間與小女孩對視了一眼,小女孩眼神中透露著恐懼,害怕,絕望,痛苦。
鬥篷男子扭頭看向銘軒,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極強殺氣,讓銘軒後怕不已,身體一顫,立馬收回視線,害怕到低下頭,不敢再張望。
鬥篷男子也收回視線,帶著小女孩離開了這裏。
直到鬥篷男子離開許久,銘軒才敢抬起頭來,觀察四周,發現他已經離去,鬆了一口氣,不敢在這裏耽擱太久,拉著銘雅的手便向家的方向跑去。
在經過人群的時候,忍不住好奇,瞄了一眼台上,發現台上躺著一名男子,他脖頸還在不停的噴血,銘軒咽下一口唾沫,不敢多看,收回視線,離開了這裏。
熱鬧也差不多結束了,眾人也紛紛散場。
一名約莫四十五六歲的男子走上台,他臉上滿是憂傷,無奈歎氣一聲道。
“你的家人,我會替你安頓好,一路走好。”
男子揮揮手,幾名年輕男子陸陸續續走上台,把屍體拖了下去,同樣也把地板上的血跡清理了。
男子名為林序言,前不久才來到這裏落腳,手底下有著幾十號人,這幾十號人基本上都是十境修士,即使他們如此惡劣,拐賣別家兒童拿來比武售賣,很多人對這種行為很是氣憤,但也不敢多管閑事,畢竟實力不允許。
一名神情淡漠頭戴血紅披風的男子出現在林序言身後。
“他的家人,該如何安頓。”
林序言扭了扭脖子,索然無味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怎樣安頓都可!”
披風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告辭!”
話罷,披風男子轉身便離去。
銘軒走進一條偏僻的巷道,來到一棟破爛不堪的老宅院門口,伸手推開院門,院門傳來了“吱吱嘎嘎”的聲響,銘軒踏步走進院子,銘雅緊跟其後,院子不大不小,滿地幹枯落葉與塵埃,看上去,許久無人打掃,城牆上滿是裂痕,隨時隨地都會坍塌。
銘軒推開屋門走了進去,屋內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老舊,已經無法再繼續使用,屋內沒有燈火,隻得摸黑在屋內行走,時不時會撞到什麼東西,所幸今晚的月色很明亮,打開屋門,月光就會把漆黑一片的屋子照得通亮。
銘軒通過月光把四處的窗戶都打開來,讓更多月光能照進屋內。
銘雅似乎有些許累了,躺在草席上,不知不覺就進入了睡夢中。
銘軒並沒有去打攪她,心中也沒有任何睡意,走到門前,坐在台階上,仰頭望著明月,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傍晚時分,黑暗籠罩萬物,小鎮內漆黑一片,小鎮內的所有人已然進入睡夢中。
同樣銘軒不知何時,靠在門框上依然睡去。
小鎮名為柳岩鎮。
在一處僻靜的小巷子內,巷子為石岩巷,有著一座破爛不堪的寺廟,這裏已經荒廢許久,近幾年都無人再來過這地方,就連隔壁的老宅都已然無人居住。
這破寺廟內有一尊佛像,因為歲月的流失,導致佛像已經有些許裂痕,隨時都很有可能坍塌,佛像上全是灰塵與蜘蛛網,周圍還有著沒有燃燒殆盡的蠟燭,這裏麵死氣沉沉,仿佛有著什麼髒東西一樣,讓人心神不定。
近幾日少年帶著少女流浪至此,住進了這座破寺廟內,給這裏帶來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