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愈下愈大,方蒙在路邊等了許久,眼見天馬上就黑了還等不到車,他看了看表就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十幾分鍾,隻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跟前,他打開車門大方的坐了上去,司機恭敬地問:“方總,您要去哪啊”,方蒙愣了愣回答:“哦,,白叔,去火車站。接我一個朋友。”白叔應了一聲,便驅車向火車站駛去。他還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看看方蒙,方蒙看見了並沒有在意,隻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揉了揉太陽穴,眼睛便向窗外飄去,窗外的雨點拍打著窗戶,霓虹燈在雨中依然閃爍。他不由得歎了一聲,白叔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方總?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啊?”,方蒙說:“沒事,隻是想起了一個人。。,,”,他迅速又岔開話說:“哦,我爸最近身體怎麼樣?”,白叔笑著說:“哦,方董身體硬朗著呢,倒是你媽媽,,,,”,方蒙急切的追問道:“我媽怎麼了”,白叔忙解釋:“你媽身體也好著呢,,隻是她天天念叨著你呢,你應該回家看看她呀”,方蒙舒了口氣說:“嗯,等我手頭上的一切穩定了,我就回去一趟”,白叔似乎有點無奈,隨後便沒有說話。很快嬌車在路旁停下,方蒙推開車門,準備下車,白叔叫住了方蒙:“方總,雨傘拿著”,說著把雨傘遞給了方蒙,方蒙接過傘說了聲謝謝,並讓白叔不要等他了,說自己待會打車回去就行。
方蒙下車後撐開雨傘,看了看手中的表--七點二十八,他徑直向火車站出口走去,快到出口時,正好看見有人流從中奔湧出來,四處躲雨,很是狼狽。他拿起電話準備給王宜悅打電話,突然一個女人跌倒了,正好撞在他懷裏,行李散落一地,方蒙急忙扶住這個陌生女人,並幫她收拾好了行李,而這個陌生女人卻在一旁矗立著,她注視著方蒙的一舉一動,方蒙幫忙收拾完後,就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宜悅的電話,隻聽得身後有手機鈴聲在響,方蒙回過頭去,那女人也有些驚訝,說道你是“方蒙,,,”,,方蒙反應了過來:“你是王宜悅”,兩人四目相對笑了笑,方蒙此刻才認真看清了身邊這個陌生女人的真麵容,圓臉,燙染過的頭發整齊的梳紮起來,透徹黑亮的雙眸,唇彩在朱唇上泛著白光,這些裝束一點也不像剛畢業的大學生,方蒙心裏暗自想著。
“是我姐讓你來接我的?”,王宜悅打破了沉默。
“哦,是啊,”方蒙緩過神來。“哦,咱們走吧”,說著把傘遞給了王宜悅就提起行李向出租車站走去,王宜悅在後麵給撐著雨傘,小步慢跑著,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
兩人走到車站,哪裏排滿了人等車,方蒙提著行李端直的站在那裏,王宜悅似乎覺得方蒙的行為有些好笑,就說:“喂,你把行李放下吧,前麵還有這麼多人呢,你不累啊提著”,方蒙在這個女人麵前有點遲鈍,緩緩的放下行李,對她微微的笑了笑,王宜悅看出了方蒙有些許緊張,就故意撐著雨傘向方蒙的身邊靠去,挑逗地說:“你是我表姐的男朋友”,方蒙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不知所措,他摸了摸鼻梁骨說:“不是不是,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認識的”,“啊,”王宜悅驚奇的喊道,“發展這麼快啊?!”方蒙忙解釋道:“不是了,你回去問你姐吧”,正說著,出租車停在了兩人跟前,王宜悅先坐了上去,方蒙裝好行李後也坐進了車,車啟動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車內放了一首《雨一直下》的歌,王宜悅跟著哼唱起來,方蒙對司機說;“師傅,去省人民醫院”,王宜悅一臉茫然,方蒙便向她詳細講述了今天所發生的事,很快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方蒙幫忙把行李送下來之後,並沒有進醫院,而是說自己工作上有點事需要處理,便默默離開了。
夜晚的醫院靜的可怕,王宜悅拖著沉重的行李行走在潔白的地板磚上,清脆的清脆的腳步聲刺破了沉寂,周圍的空氣似乎也緊張起來,按照方蒙所說的,她很快找到了表姐所在的病房,正好有護士從病房中出來,護士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這個到訪的客人,無聲的離開了,王宜悅倒有點不自在了,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又回頭看了看遠去的護士,嘴裏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後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窗簾半掩著,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麵的路燈在雨中發出慘白的光,病床旁邊還放了些廉價的水果,喬婷在躺著看一本名叫《經濟管理學》的書,她並沒有發現王宜悅已走進她的身邊,王宜悅一聲驚叫,喬婷顯然沒有注意到,嚇得把書都掉在了地上,她見是王宜悅,驚喜的滿臉笑容,急忙招呼宜悅坐在自己身邊,還未等宜悅坐下,喬婷眼光向門口掃去,見沒有了其他人,似乎有點失落,不過表妹的到來還是很令她高興,很快她倆便拉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