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他的臉，讓他好生看著她。
“蘇蘇，沒有就沒有，有就是有，什麼事都不要藏在心裏，我不喜歡這樣的蘇蘇。”風晴雪苦口婆心的說道。
屠蘇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耳朵根紅了徹底，眼光連忙避開她，手心出了不少的汗。
“蘇蘇？”風晴雪眨了眨眼，“你怎麼了，不高興了嗎？”她連忙放開他。
“莫非是我捏疼了你？蘇蘇……對不起。”她輕扯他的袖子。
屠蘇回過神，看到她皺著眉，伸出手觸及她的眉心。
“我沒有生氣，晴雪，別再皺眉，我說的話你怎麼記不住。”他心疼她的擔憂和難過。
以前她為了他，真的太過辛苦。
“蘇蘇……”他手指微涼，輕輕撫開她皺著的眉頭，她恍然一笑，看著他的眼裏充滿幸福。
“哦對了。”她從懷中將一枝簪子拿了出來，攤開手，“諾，這是那年你送的簪子，我一直留著。”
屠蘇疑惑道，“為何不帶。”
“想起小時的蘇蘇，我就難過。”她輕歎一口氣。
屠蘇的眸光冷了下來，口氣也變得生硬，“不必提起以前。”
晴雪微愣，他放開她的手，獨自走在了前麵。
風晴雪握緊了手，看著他的背影，自嘲一笑，“對……這是我應該得到的……是我……拋棄了他。”
屠蘇頓住腳步，轉過頭，看到晴雪眼眶微紅，“晴雪？”他想想剛才的反應，定是傷了她。
“啊？”晴雪抬起頭，“走吧……蘇蘇。”她跑到他的身邊。
屠蘇又邁開了步伐，晴雪走在他身旁，心裏並不欣喜，而是濃稠的愧疚與難過。
他們離開了琴川，在不遠處的樹林裏歇息。
屠蘇靠在樹旁，晴雪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樹枝上下擺動，而屠蘇看著她發呆脫口而出。
“晴雪，你是喜歡前世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風晴雪身體一頓，“蘇蘇為什麼突然問起？”
“隻是想要知道。”他微微勾起嘴角，“不說也沒關係。”
“蘇蘇。”她打斷他的後文，“現在的蘇蘇不是很好嗎？”
“嗯。”屠蘇低下眼眸，對於她的回答沒有那麼開心。
風晴雪歪過頭，“蘇蘇，你沒事吧？”
屠蘇搖了搖頭站起身子，“掌門說，我和你不該在一起。”
風晴雪猛然站起來，“陵越說的嗎？”她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
“聽同門師兄弟說，前世的我是個怪物。”他凝望她的眼，卻是冷意，“晴雪你真的喜歡我？”
“蘇蘇你這麼問……是不相信我？”她上前一步，“為何不信我？”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走？”一語驚醒夢中人。
風晴雪苦笑，“那麼，蘇蘇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