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人截胡了兩次,他連行李都不想要了!
行李算什麼呀,被那種瘋子纏上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房門另一端。
男人穿著一身熨貼修身的黑西裝,五官矜貴至極,薄唇鮮明英氣,是標準的模特長相,唯獨那鋒利的眉目像被陰惻惻的冷氣裹挾,自帶百米結界似的,把人隔絕於千裏之外。
他站在門口,曲起手指在門板上敲了兩聲,低磁優雅的聲線刻意放柔放緩,盡可能沉靜的詢問房內的少年:“阿梔換好衣服了嗎,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裏頭一絲動靜都沒有,霍岱的眉心幾乎一瞬間蹙起,想起自己在酒店每一層乃至停車場之外都布下了眼線,悸痛的心髒逐漸恢複了安穩。
他毫不猶豫地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視線徑直掃向那巨大的換衣間。
同時,也看到了被少年扔在地上的白色頭紗。
霍岱撿起後,伸手拂去上麵沾到大塵土,神色柔情似水,他朝關著的換衣間走近,輕聲問:“阿梔不喜歡這件婚紗嗎,需要我帶你重新訂做一件嗎?”
洛白梔咬緊了下唇,清楚自己即便不回答,也改變不了男人病態的占有欲,於是裝作乖巧的應了句:“不用,我喜歡。”
男人聽到他的回答仿佛開心到了極點,唇角牽起儒雅隨和的弧度,語氣更加心滿意足。
“阿梔喜歡就好。”
他耐心的拿著頭紗等候在門外。
連呼吸的頻率都不敢變快,生怕那躲在換衣間的少年要心慌意亂的逃離。
他還沒有忘記,那幾天洛白梔都用了多少法子欺騙他。
剛開始是賣乖一般的討好他,故意順從的進入他的懷抱,用剛洗完澡的馨香身體一寸寸誘惑他心跳。
然後眨巴漂亮的眸子,嗓音軟軟的問他:“哥哥,你要不要幫我塗身體乳,我想你幫我好不好?”
霍岱怎麼舍得拒絕。
於是他認認真真地給人挑選合適的香型,最後用指腹輕柔又緩慢的抹平那些滑.\/膩的膏體。
少年的腿又細又白。
連靠近腿.\/根的地方都剛好足以被他一掌堪堪圈住。
霍岱忘記不了撫摸他肌膚的滋味。
細嫩,光滑,柔軟。
深入骨髓一般的蠱惑人心。
可這陣美好轉瞬即逝,少年帶來的身體乳裏放了安眠的成分,聞著那股味道,霍岱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等他靠著意誌力脫離沉重的夢境,少年帶著自己的行李箱正坐在機場等候航班啟程。
霍岱大發雷霆,他親自在雨夜驅車把人帶回了家,那個可憐的白色行李箱在爭執中意外墜入河流,被奔騰的水流席卷著消失不見。
連帶著裏麵的衣物都跟著遭了殃。
“混蛋!霍岱我一開始就不該愛上你!”
“不要,不要離開我……”
男人用吻封緘他話語。
那一夜。
少年驚慌的貓兒眸也瀲灩出難捱的淚。
後來洛白梔發現賣乖是行不通的,於是他開始裝病,故意往家裏的凍庫裏鑽,裹著一身冷氣,可憐得像隻被雨淋濕的小貓。
他虛弱的拽住男人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喊:“哥哥我難受,你帶我去醫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