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哥哥先是默不作聲的享受。
此後才攬著他問:“你想要哥哥怎麼愛你,錢,權還是別的什麼,隻要你開口,哥哥都給你。”
這該是非常正視的允諾了。
霍岱了解他的脾性,也沒想他能說出什麼正經回答,筋脈盤踞的小臂往上收緊,蛇一樣占據了少年削瘦的後背。
他貪戀的嗅著少年身上的淺淡香氣,眸含癡意,絲毫不覺饜足。
這時懷裏的小孩忽然順從的貼近他的耳廓。
紅唇在冷白的頸子印了個吻。
“我想要的,是哥哥的心。”
他乖戾的眨了眨眼,話裏不含半分虛假,
“我想要哥哥愛我。”
說完這句話,洛白梔依舊軟軟倚靠在他身上,睫羽如蝶,笑容清淺,表情異常魅惑勾人。
燈光昏暗的房間。
男人腕骨上的表帶閃爍著突兀的亮紅光點。
提醒著這場心動遊戲的輸家。
——他今晚到底為眼前人心動了多少次。
撩扯他的少年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將他一點點推向身後柔軟的大床。
然後。
欺身而上。
跨至腰腹。
霍岱想用手肘撐起身體去抱,被他俯身靠近的溫軟麵龐撩撥的呼吸變調。
“哥哥最近怎麼那麼喜歡胡思亂想,還是說,怪我太招人了,嗯?”
貓兒似的嬌柔尾調輕輕上揚。
少年掛在唇邊的甜笑撩人心魄的豔麗。
他倚靠在霍岱的肩頭,渾身軟的沒骨頭一般,除去細白修長的腿落在床麵,那截漂亮的細腰跟著藏進空蕩蕩的衣物裏頭,剩下腰後塌陷的弧度任人遐想極了。
霍岱吞了吞口水,聲線更啞了些:“你招不招人我是見識過的,至於胡思亂想。”
停頓了瞬息時間,霍岱側頭輕咬在他泛粉的耳尖,呼吸濕潤,綿長微顫:
“我在想,是不是把你鎖起來才算安全。”
粗糲指腹果不其然附在了他的腰後,伴隨著體溫的攀升,洛白梔眼睫扇動,眼底漸漸升騰起了潮濕的水霧。
腿,根莫名有些發酸。
許是注意到了他蹙起的眉頭,男人護著他的腰身,臂彎繞過他膝彎,給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洛白梔把腦袋靠在他胸膛,嗓音軟膩,一聽就曉得是在撒嬌。
“不和你玩遊戲了,真沒意思。”
“哦?”
[沒意思還要故意撩撥我……嗯,阿梔果然很愛我。]
他低頭想著,抬眸正好望見少年泛紅的耳根。
洛白梔從他懷裏起來,扯過被子滾了滾,隻留給霍岱一個圓鼓鼓的後腦勺:
“我要睡覺了,明天不許讓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進門,聽見了嗎!”
他頤指氣使,刻意把語氣變凶。
哪想到入了男人的耳內,全是小貓發威。
“那些人是來記錄婚禮的攝影老師,還有化妝老師,不是你口中奇怪的人。”
霍岱一邊解釋,一邊替他攏緊被角,想起小孩一臉的黑糊妝容,又伸手輕扯過那一角淡灰,放柔了聲音提醒道:“還有寶寶你不把臉洗幹淨,小心蹭髒了枕頭 。”
洛白梔不高興的皺了眉,“蹭髒了我會洗的,你少管我。”
霍岱有些無奈。
手上還是先把這隻不聽話的小花貓從被窩裏拽了出來,他耐心誘哄:“乖一點,老公幫你擦幹淨好不好?”
“……我不要。”
洛白梔故意和他鬧起別扭,一方麵也是他覺得自己有些困倦了,比起擦臉上的妝容,他更想快點睡覺。
再說了。
卸妝好麻煩。
他最討厭麻煩的事情了,想來想去,還是睡覺舒服!
覺察到少年的困意,霍岱不再猶豫,修長寬厚的臂膀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扭頭便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