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倘若這裏能探查記憶,那她的所有努力又算什麽?跳梁小醜?
而果然,規則不僅限製玩家與外來者,更限製它本身。
江楓點點頭,結合語境捋捋思路。
“所以意思就是,首先確信它不是胡永,但它卻有胡永的記憶,所以懷疑這一點,進了這裏用那個陣法嚇唬它,然後確定它記憶是哪來的,順路套個話?”
“現在確定的是祈願世界不能查我們的記憶,這裏連通很多世界,那些世界裏的土著通過陣法進出,而你的意思是說它們在這裏的死亡也不是真的,隻是退場而已。”
“嘶——”她抽了口氣,“我們出去的祈願之地不也就是個陣法嘛。”
“欸對了,你不說陣法都是它們退場時候出現的,而且很快看不到嘛。你畫的那個是之前見到過,用道具記錄下來的吧?那怎麽就確定是它世界的?”她好奇問。
“我用陣帶它進世界時它的應激反應是走人,陣法閃了下。”
江楓錯愕:“不是,就記住了?”
這比發現蘇流光記住自己畫陣法的動作和來路,能做到“倒放”更不可思議好嗎?
“道具。”蘇流光隻說。
那麽短還能反應過來,也夠厲害了。江楓想著。
“這樣,哦對應激反應,它這應激反應怎麽這樣呢?就算你用了陣法,它也不至於害怕到跑路吧?還是說因為知道陣法會帶它離開祈願世界,所以害怕?”
“嗯,離開祈願世界它們都很怕我們。”蘇流光說:“我去它世界找找為什麽。”
她之前將其他“人”帶到空間時,它們可一個比一個畏縮,哪怕是在她沒有顯示自己在這裏有絕對話語權的時候。
江楓聞言皺眉,“直接去它世界?……太冒險了吧,萬一它騙你呢,雖然它看起來有點傻。”
“我有把握。”蘇流光隻是道,她鬆開江楓的手腕,撚了下指尖蹭下來的血跡,放到眼前。
而江楓手腕上,傷口附近抹開的血跡盡數不見。進來後時間仿佛停滯了似的,她手腕上的血仍沒有凝固。
“好吧。”江楓也看向蘇流光沾血的指尖,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沉默了片刻,她扯了扯手腕上的黑繩,道:“暫時不急吧,我怎麽進來還不清楚,當時我好像碰到這個繩子了,但也不能確定是這個原因。”
她扯的幅度不小,加之一念讓此刻繩子不能伸縮,蘇流光手腕隨之晃了兩下,正是沾著血跡那隻手。江楓暗暗盯著,眉梢藏起些莫名的笑意,為道具的神奇唏噓。
嗯?道具?
“不出意外就是它的原因。”蘇流光將江楓才萌生一個苗頭的想法說出:“它是祈願世界的道具,卻跟來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