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我的猜測,這是最壞的情況。再高明的陣法必須有陣眼與布陣之物,我到村裏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朱奇見我們興致不高,他安慰道。
但是我們都明白,既然從他口中說出來,那麼可能性應該很大。
“真的有人狠心到用這麼多條性命去達成目的?簡直太喪心病狂了。”我感歎地說道。
白一說道:“玄門之中就是這樣,人心各異。不少人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眼中隻在乎自己的利益,罔顧性命,殘害無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稱為邪修。”
“殺陣存不存在要觀察,但亂葬崗不可能無緣無故存在,而且存在的位置那麼巧合,定然是有什麼人在操作,我們順藤摸瓜或許會找到背後之人。”朱奇收起羅盤,說道。
我腦海中倒是想起一個人,任婆婆!
她是村裏唯一的神婆,如果真有人讓亂葬崗存在,她的話村裏人應該會聽。
下山路上朱奇告訴我們解決陰氣聚集的辦法,就是遷走亂葬崗。
但不出意料的話,遷走亂葬崗會很麻煩,絕對不會順利。
明明陰氣的問題已經有解決辦法,但是出現更大的問題等著我們。
死人村的事跟套娃一樣,一件比一件神秘,但是此時脫身已經來不及,隻能硬著頭皮去解決。
“大槐樹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呢?”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但是看樣子朱奇和白一也不知道。
我們回到死人村,剛走到村口,就看到村民一片轟動,每個神色驚慌。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到昨天我打聽過事的老爺爺就在不遠處,我走過去問道:“老爺爺,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爺不慌不忙,語氣淡然道:“鐵牛死了。那個女鬼又開始害人了。”
或許是老爺爺上了年紀,對生死已經看淡,所以說的很漠然。
可是他們不知道李馥香已經被我們封印,還以為李馥香存在。
“老爺爺,我們懂這方麵的事,或許可以看出什麼,鐵牛家在哪裏呢?”我說道。
老爺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那你們來了幾天,抓住女鬼了嗎?”
“女鬼太過狡猾,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線索。”我摸了摸鼻子,被一個老人鄙視了。
但是我又不能告訴他,李馥香已經被我們封印,這樣他們死的更快。
老爺爺還是給我指了一個地方。
“李馥香明明已經被我們抓了,村裏還在死人,恐怕真的如你猜測那樣。”白一已經把所有話聽到,他沉聲對朱奇道。
我們三人來到鐵牛的家裏,此時外麵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進院子我們就看到,院子裏有個中年男人躺在地上,他雙目怒瞪,表情很驚恐,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
更恐怖的是他的死狀,一根鋼筋從他脖子一穿而過,而鋼筋的前端是他的雙手,雙手青筋暴起。
他是自己把鋼筋插進脖子的?
但肯定不是他的主觀意識,哪怕要尋死,也不可能用這麼慘這麼痛苦的辦法。
他的樣子,更像是被什麼控製,雙手不自覺把鋼筋插進自己的脖子,而那個時候他還有意識,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以這麼痛苦的辦法死去。
一個老婦人趴在他身上大哭,眼睛都紅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