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墨醒來,蘇明玉生死離別的痛苦似乎還縈繞在自己心中,頭腦中傳來陣陣刺痛。
扶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在木屋中隨便找了些吃食,就著熱水湊和了一頓飯。仔細回想,那什麼雲玄子雖然說著什麼奪舍的,但這十幾年來的養育確實挺好的,從未體會過饑寒交迫的境地。而且此刻他的腦海裏不知為何還有些屬於他的記憶,應是所謂奪舍失敗的後果吧。他也明白了自己是如何“出生”的
吃飽飯後,梓墨發現,和以前相比,他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他的身體素質似乎比以前更好了,看的也更清晰了。而且他能感受到自己周圍除了空氣存在著一種奇怪的物質,它似乎無處不在。在雲玄子的記憶中,這就是靈氣。
梓墨翻出一本書卷,寫到:“第一,此人為雲玄子,玄城雲靈宗宗主,雖然他似乎一以某種方式對我有所圖謀最終失敗,但畢竟養育一場,有恩於我,他的仇,如若我梓墨有能力,我便幫他報。第二,為何我的誕生如此奇怪,我的身世又是如何,我的父母在何方?是否安好?第三,那個奇怪的夢,所謂命定之人就是是什麼,那兩個神秘人是誰?那個奇怪的夢,仙皇蘇明玉……”眼看越整理越亂,梓墨索性不再去想,簡單勾畫幾下確定了自己當前的最主要目標:走出山穀,去玄城!
雲玄子的記憶中,玄城是距離這片山穀最近的城市,此去大約百裏,三個修行村莊的樣子。百裏之遙,在雲玄子的記憶中不過談笑間便可輕鬆飛過的距離,但對於如今的梓墨來說可是困難重重。
梓墨揉了揉太陽穴,按記憶中所言,他如今算是踏入修仙一途第一步,引靈入體。感受周圍無處不在的靈氣,頓覺舒暢。舒展一下身體,便去忙碌這一天的生活。
第二天清晨,梓墨站在雲玄子的墳前,輕聲說到:“雲玄子,盡管你曾加害於我,但也算養育了我十幾年,教導我讀書寫字,生存技藝。如今我將離去,按你記憶中的世俗傳統將你安葬於此,也算了卻你我的緣分。”隨後背起行囊向山穀出口走去。
行囊裏帶了些幹糧,一份昨日翻找來的地圖,兩本未能讀完的書。還有一塊質地堅硬冰涼的令牌,謹慎起見藏在了小衣的口袋中,在外衣的遮掩下很難被人發現。
走出山穀時正是正午,山穀入口有采藥人和樵夫走出來的道路,因為雲玄子布下陣法遮蔽,所以從未有人發現山中木屋。而一位身著布衣長袍的少年從山中走出,沿著道路默默走著,不時遇到一些衣著簡樸的漢子也是匆匆而過,正是農忙時節,丁點時間都不能浪費。也有人注意到梓墨,但更多是看一眼之後便與相識之人聊著家常向著田地裏走去。
梓墨平靜地看著每一個路過的人,默默走著。忽然,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少女走到了他的麵前,怯生生道:“小哥哥,你是旅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