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少,我們快到了。”
趙三禾恭敬的說道。
趙世義騎在靈馬之上,遙遙遠望:“那就是宛山嗎?!”
宛山秘境開啟,是黑山郡近來的大事。
即便之前籍籍無名,但如今宛山名聲之響亮,怕是不在青岩山之下。
如今親眼看到,略感失望。
隻見宛山山高不足三百丈,草木稀疏,怪石嶙峋,雖然頗有些雄渾之意,但遠不如青岩山仙氣飄渺。
“應是另有玄妙。”
趙世義略略看過,也不急於過去,回頭問道:“黃北仇呢?!”
此次宛山秘境,修士雲集。
趙家逐退溫家,最近風頭很盛。
此次便以低調為主,趙世義身邊隻跟了趙三禾與黃北仇二人。
趙三禾是少有的趙姓修士。
雖然趙家有意培養,其人也算勤奮努力。
奈何天資所限,至今也隻有胎息三重。
“他啊,應該在後麵不遠。”
趙三禾裝模作樣回頭尋找,其實內心恨不得黃北仇跟丟,若是遇到劫修就更好了。
並非趙三禾知曉黃北仇底細,隻是身為趙姓修士,對於新近崛起的外姓天才本能的敵視嫉妒。
趙世義來之前得了趙世安的命令,雖然並不知曉具體緣由,也不妨礙產生了差不多的念頭。
奈何,黃北仇到底有幾分神異,很快趕了上來,臉色頗有些蒼白疲憊。
“還不如留在趙家鎮,何苦出來受罪?!”
黃北仇對趙三禾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心中頗是後悔。
剛聽到讓自己隨行趙世義,參與宛山秘境,黃北仇還頗為振奮,隻當自己是修道有成,時來運轉。
未曾想,這一路上吃盡苦頭。
趙世義沉默堅忍,一路上隻有趕路、吃睡、修行三件事,連話都不說。
黃北仇即便想在其身上試一試《潛淵吞雲法》,也苦無機會。
至於趙三禾……
黃北仇根本看不上,也不願意將秘法浪費在這等庸碌之輩身上。
趙三禾嘲諷了黃北仇一番,心滿意足,看黃北仇臉色疲倦,心思一轉說道:“義少,我們現在快馬加鞭,天黑之前應該能到。”
黃北仇到底年歲不大,長途跋涉更是耗人心神,好不容易趕上來還未喘口氣,聽到這話看了趙三禾苗一眼,心中憤恨。
趙世義也不說話,揮鞭催馬,疾馳而去。
……
……
距離宛山秘境開啟,還足足有大半個月時間。
趙世義可算是來得極早。
不曾想,宛山之下,已經頗為熱鬧。
趙世義去過青岩山,來之前也做了些準備,觀察片刻發現盡是陌生麵孔,大半是胎息散修。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有個白發老者打量了許久,越眾而出問道:“可是來參加宛山坊市的?”
“宛山坊市?”
趙世義思索片刻,問道:“我怎麼不曾聽說,宛山有坊市?”
“道友說的沒錯,之前的確是沒有的。”
白發老者看著也有胎息後期的修為,但對氣勢凜然的趙世義頗為禮敬,耐心答道:“宛山秘境開啟在即,我輩散修無緣入內。”
“不過,秘境開啟,是黑山郡的大事。”
“黑山郡諸多修士,將齊聚宛山。”
“因此,圖某便與幾位好友,一起組織了這次宛山臨時坊市,以方便大家互通有無。”
“原來是這樣。”
趙世義恍然點頭,這便如同凡俗結婚也有會諸多攤販聚集一般,看著散修聚集仙族未至,也不想節外生枝,便答道:“我名石義,在白龍江畔潛修。聽說宛山秘境開啟,特意來碰碰運氣的。”
“原來是石道友,老夫圖金虹,在曲夏城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