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箱,南鬱儀瞬移到了空木箱中。
她用力拍打著箱壁,試圖出去,空氣稀薄,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力氣與術法,在瀕臨死亡時,半分都使不出。
昏迷前,司懷君的話,在南鬱儀心中響起。
如遇危險,便喚我名,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
“司懷君!”南鬱儀停下了動作,蜷縮抱著自己,呢喃道。
目送南鬱儀離去後,司懷君踏上了前往踏雲殿的道路。
踏雲殿,天帝坐於主位,閉目養神。
“陛下,上玄神君到了。”
“讓他進來吧。”
天帝緩緩睜眼,看向麵前桌上的疊疊奏折,這些奏折裏大多都是與主神之位相關的。他們無非是介意主神位沒能落在天界中,反倒是給了他們眼中卑微無用的浣花洲。
他們所想,天帝亦如同。
沐昀,天界唯一的皇子,天帝獨子,幼時便顯現出來極高的修煉天賦。那時起,天帝打上了主神位的主意,權必須牢牢掌握在手中,方才是安心的。
現在,千年的計劃,變成泡沫破裂。
他自是惱怒的,卻不得不維持著和善麵目。
“見過,天帝陛下。”
“無需多了,來,吾這裏有盤吾兒留下的棋局,不知上玄神君可願一解?”
“在下棋藝欠佳,望天帝陛下手下留情。”
二人移步到棋盤邊,司懷君看著下到一半的棋局說道:“沐昀殿下的棋局,甚妙。”
司懷君落座於天帝對麵,手執黑子。每下一子前,他都是思慮片刻。
表麵上十分認真謹慎,實則時刻暗中留意著南鬱儀那邊的情況。
給她戴上花的同時,司懷君給她下了共生術。共生術,使術者和被使術者性命相通,被使術者危在旦夕間,使術者將會出現同樣的感受。
天帝見過太多的人,司懷君是否在分心,他一看便知。
能讓一個人分心,意味著,那人那事在他心裏占了不小的位置。
人有了軟肋,想要掌控他,就容易多了。
“神君,可是有事未了?”天帝把玩著棋子,看似無意問道。
司懷君不語,最後一枚棋子落下,勝負出,天帝險勝。
“吾已命人,為神君收拾出了一方殿宇,想來神君初承神位,正當修行中極為關鍵時刻,天界仙氣深厚,天宮更是仙氣凝聚之地,神君不如就此留下,暫居天宮,好生修煉。”
“那便,多謝陛下了。”
“來人,帶神君去孤雲殿。”
孤雲殿離天帝的踏雲殿,不是很遠。
在司懷君入殿後,殿門口來了許多天兵守著,按送司懷君的仙侍說的意思是,天帝下令任何人不得叨擾司懷君修行,包括司懷君也不可隨意進出,一切以修行為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天帝在變相軟禁司懷君。
當事人司懷君,坦然接受了此事,天帝喚他來天宮,他就料到會是這樣。
他漫步巡視著周圍環境,心裏盤算著去接南鬱儀。
窒息的感覺,突來。
司懷君從懷中拿出了一片樹葉,樹葉在他鬆開手的一刻,迅速朝裏殿飛去。
“阿扶!”
樹葉停在了一個大木箱旁,木箱上麵壓著不少小木箱。司懷君將壓著的小木箱,全部推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