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變得無比飛快,心心中的恐懼已經拉到最高,腳下的步伐也越發的快。

盡管曾經在社團中混過一段日子,見過一些世麵,什麼西洋武士刀,開山刀的都見過,但槍響就意味著有大事發生,事件的性質已經完全變了。

內心恐懼的我的腳步卻不敢放慢半分,一邊向前跑著,一邊內心安慰自己沒事的,緊握明雪的手,不自覺的加重。

不知跑了多長時間,當我看到以前所做的紅色樹枝標記時,我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到達目的地了,隻要從這鐵管一直滑下去,就能到達縣城,縣城人多,離警察局也近,應該就能脫離危險。

隨後我拉著明雪往標記處旁的廢棄鐵管道走去。

這條隧道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隧道的出口直通縣城的小巷子,是當地的廢棄排水管道,但如今卻派上了大用場。

像小時候那樣,我倆一起鑽進管道,坐上樹皮所製的滑翔板,兩人同時向下滑行著,向著縣城前進。

滑行快到終點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抹亮光構成的屏障,將我們攔下。

此時這道屏障,如同分割世界一般,將我們與出口隔絕,更是將我們與生存的希望隔絕。

沒有辦法的,我們隻能從排水管道的缺口走了出去。

剛剛出管道,我們便聽到一陣刺耳的的響聲響起,我與明雪隻能捂著耳朵蹲下。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能產生如此大的聲音,但至少我能肯定那東西絕對很危險。

我唯一要做的的是要遠離它,至少要帶著我的妹妹遠離那聲音的源頭。

於是我們朝著縣城的方向前進,走了一小會兒,我也終於看清楚那阻攔我們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道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屏障,這屏障將整片郊外包住,也阻隔了我們的道路。

透過蛋黃屏障,我看著縣城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人們似乎看不見這屏障。

可惡,就差那麼一點距離。

我氣憤的抄起地上的石頭,用力的捶打那亮光屏障,同時想試一下,能不能給他敲碎。

看著我的動作,而明雪也跟著我一起敲擊。

但無論我們怎樣敲擊,屏障都完好無損,不過我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還在不斷的敲擊。

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至少為了明雪,我不能在此放棄。

我不停的敲擊著屏障,石頭的反振力將我的手震出傷口,那我也沒有放棄,還在不斷敲擊。

直到我的雙手因不斷敲擊而滲出鮮血,並不斷顫抖,再也抬不起時,方才作罷。

突然一陣怒吼聲從昏暗的樹林中傳來,伴隨著那道怒吼聲的是無數附和的狼鳴。

驚恐之餘,我卻注意到了,有一道狼吼聲離我們很近。

我能感覺到那道狼叫就在我們的西北側,並且逐漸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

此時緊張的我緊握著因敲擊變得裂開而變得尖銳的石塊,另一隻手將明雪護在身後。

並輕聲對從小膽子就小的明雪安慰道,不用怕,有哥在,盡管有我的輕聲安慰,但我能感覺到她握住的我的衣角,不自覺間更緊了。

是啊,不管怎麼說她,她終究隻是一個剛上高三不久從小還怕黑,不敢走夜路的女孩。

即便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我,麵對這種情況,也是手足無措,內生恐懼。

更何況明雪從小就被我保護的很好,而此時我唯一能做的我隻能不斷輕聲的安慰她。

好使有了我的安慰,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而我也將她護在身上,並舉起石頭,不斷觀察並警戒著四周可能出現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