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來自黎陽的李家小子李存禮,那個家夥的恐怖之處,與之交過手的各位覺得如何。
此時有著武癡之名的徐曉主動開口,提聲音。
我的名號,各位都有聽過,你們當中有些人甚至與我也交過手,我這人也無愧為這名號。
但與那個家夥相比,我仿佛是一個跳梁小醜僅僅7境,便能與我這9境巔峰不分上下。
前些年入了8境,我在他手下竟撐不過幾招,若非仗著各種手段,僥幸逃脫,此時的我早已沒法再見到各位了。
更不用說,如今已入9境的他,恐怕對付我們,就如同踩死螻蟻一般。
明明同樣是人,這家夥卻如此變態,變態到讓人絕望,在他手中,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以前敗在我手下之人的感受,實力不濟,敗在他手下,我沒話可說。
年事已高的我,實力多少有些下降,但我不甘心,給我時間,我定能超越現在的他,但我也很清楚,年事已高的我早已沒有了與他同台競爭的資格,恐怕此生都無法將他擊敗,這對於癡迷武學的我,是不能接受的。
與其這樣窩囊的過完一生,我寧願去賭,哪怕是決定會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
此時鬼王也開口:“說得好,我們各位都有沒能去實現的目標,隻恨上天給予我們的時間如此之短,不能得償所願,含恨而終,我們又豈能甘心。”
眾人也紛紛應和。
對啊,努力提升到9境,但這世間的種種,我們都還沒有享受過呢,我們可不會甘心,橫豎都是死,至少不能這樣窩囊的死去,走。
眾人也不再猶豫,紛紛進入洞穴。
由於常年得不到陽光的照射,洞穴內陰暗潮濕,盡管他們已經準備了高強度的手電筒,八個人一起照射,洞中光景方才顯現。
但光亮卻無法驅散他們內心的不適感。
溶洞中怪石林立,那些漆黑的水潭,即便手電筒的光也無法穿透。
潭中遊動著某種類似於蛇般的生物,在潭水間自由穿行。
但眾人可以肯定,那不是蛇,而是某種未知生物。
活了100多年的他們見過的東西很多,但卻沒有一種生物能與這個洞穴裏的這奇怪生物相提並論。
這種生物長著沙蟲般的,齒狀型圓口,身形沒有多大,仿佛大點的黃鱔一般,沒有眼睛,但數量之多令人膽寒的生物,僅僅那一小潭池水,便分布成群。
這些生物互相吞噬著,如同苗疆養蠱蟲一般,不斷的吞噬周圍的同類,凶殘的嘶吼著。
不敢在這停留,他們一路向前,而且盡量避免自己接觸洞中的水,各自使用著身法,穿梭著洞穴。
山洞越來越向地底延伸,洞的大小也越來越小,在他們行進1500米後,山洞大小已經隻能容納兩個人一同前行。
此時,從山洞中流淌出來的水,已然變為紅色,無數詭異生物吞噬著,這水中的紅色,一股猩臭的屍體味道從洞中傳來。
眾人提起警備心,運轉功法,防備著可能向四周襲來的攻擊,已經前進至此,而且眾人也沒有後路的,事到如今,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向前前進的差不多兩千米,越往前,洞中的屍臭味越重,甚至偶爾還能從洞中水潭中看到漂浮著的殘破的屍體正被血蛇不斷啃食。
到達深處時,他們見到了,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那洞底不大的平台上,卻躺著無數屍體。
他們皆是死狀淒慘,身體被一根根木棍穿刺,木棍支撐著他們的身體如同烤串般直立著。
甚至有一些還未死亡的人,無助的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誰都好,救救我吧。
但他的呼聲不會傳遞出去,這洞穴幽深無比,縱使在洞穴內聲音可以傳的很遠,但這三四千米基本不會有呼救的聲音從洞口傳出。
每當有一人死亡時,洞中石台上供奉著的那顆血紅水晶,都會散發著幽暗的血光,將那人的靈魂吞噬。
而另一邊的木牢中,關押著一些還未被屠宰的人群,他們雙眼無神,對發生的慘劇早已麻木。
有些人想要自殺,但卻沒有勇氣,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的去麵對死亡,自殺也需要勇氣。
而且有那個老怪物在,哪怕你咬舌自盡,他也有辦法讓你救活。
無數死亡的人的鮮血沿著那地上的溝渠,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最終,從各個方向流入那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