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川見龐伯元指向自己身後並向他詢問,他立馬就在心中打了個突,心想著這挨千刀的黑袍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連忙回轉過身順著龐伯元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卻隻看到落葉林間空空如也,除了片片飄落的樹葉,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正當李銀川心生疑惑之際,突然他感覺自己後腰處一陣涼意傳來,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從那個地方浸了出來,濕濕熱熱的,順著自己的腰背一直往下流,李銀川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連忙用自己的左手去捂自己的後腰處,同時回過頭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李銀川頓時是魂飛天外。。。
李銀川回過頭隻見大師兄龐伯元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眼神之中滿是戲謔的目光,而在龐伯元的右手之上握著一把尖銳鋒利的匕首閃著滲人的寒光,匕首的刀口泛藍明顯是淬過毒了,刀身血槽之內正在往地麵之上滴著鮮血。
刀上有血?那是誰的血?是自己的血!李銀川這時終於是恍然大悟了,樹林間哪裏有什麼黑袍人影,隻不過是大師兄為了騙自己轉身故弄玄虛罷了,當他真正轉過身去,這大師兄就趁機在他背後捅他刀子,他連忙抬起自己去捂後腰的左手來看,這才發現左上之上全是殷紅的血液,血液微微發黑,是刀口毒素所致,這一下的確認把李銀川最後的一絲幻想也破滅掉了,很明顯就是眼前這個他當做是救星的大師兄龐伯元要殺自己,這還是平時自己當做大哥的那個大師兄嗎?此時李銀川已經漸漸感覺身軀開始發麻了,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他眼中帶著滿滿的不解望向龐伯元開口說道:“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刀上有毒?”
龐伯元沒有張嘴卻從他身體中發出了聲音:“桀桀桀……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放心,我這‘蛇吻’匕首之上所塗的隻不過是一些神經毒素而已,並不致命,隻會麻痹你的神經身體無法動彈而已。”
李銀川瞪大的眼睛,表情難以置信到無以複加,因為龐伯元發出的聲音跟那黑袍人影的說話聲幾乎是如出一轍,腔調是一樣的怪異,語氣是同樣的陰冷。李銀川難以釋懷的向龐伯元質問道:“腹語術?與你相處幾年我第一次知道你會這個腹語術,大師兄,原來你就是那個在我後麵緊緊追趕的黑袍人影?是也不是?”
龐伯元並沒有回答李銀川的問話,而是在自己黑色練功服的脖領之處一扯,馬上一件黑色大氅就披在了龐伯元的身上,將他的身子罩了個嚴嚴實實,這不是那個黑袍人影還能是誰呢?
見到眼前這一幕,李銀川絕望的低下了頭,片刻以後他又不甘望向龐伯元,聲嘶力竭的問道:“大師兄,為什麼?我一直是站在你那邊的啊?有事情我替你出謀劃策,就連你要對付陸行舟,我也是出力不少,為什麼你要殺我?為什麼?”
龐伯元身子罩在黑袍內,這一次他不再使用腹語術,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說道:“為什麼?小八,我記得你問過我,我龐伯元並非出身什麼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弟為何會擁有那麼多靈丹妙藥,天材地寶,現在你有答案了嗎?哈哈哈!”
此時李銀川的身體由於神經毒素的繼續擴散,已經完全麻痹了,李銀川無力的倒在了地麵潮濕的枯葉堆中,說道:“全靠殺人奪寶?山神廟中割破李昭林喉嚨的也是你這把蛇吻吧?”龐伯元得意的說道:“然也!” 李銀川繼續說道:“可笑!可笑至極!枉我被困大陣之中還想過通知你來救我,結果我被困時你竟在外麵殺人奪寶,絲毫沒有要幫我一把的意思,這就是我尊敬了這麼多年的大師兄,可笑啊!”
龐伯元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尊不尊敬的對我而言屁用沒有,但是你身上的熾炎靈石對我卻大有用處,你這麼尊敬我,想必你也是知道我是火靈根的,對吧?隻要得到你手裏這兩塊熾炎靈石我再加以吸收,那我也可以在幾月內突破至築基期,那我的修行進度師父他老人家應該就能看得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