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強奴與女當家(2 / 2)

“然後呢,看樣子他這睡酒睡的不輕,如果他這樣一直不醒怎麼辦?”鐵匠妻子想到鐵匠鋪的暗淡的前景,急迫的債務,不由心急如焚。

“然後,就讓他睡著吧~~通常酒喝多了,隻要好好睡上一兩天都會醒的,如果到時候還不醒,那就是神的安排~~尊敬的女主人,你就隻有去先知的森林小屋裏,求莫格烏與神溝通了。

特瑪德麵不改色的訴說著早就想好的措詞,他心裏明鏡似的;鐵匠哈克尼爾能醒麼,當然是沒有一絲可能性的!突發高血壓式腦溢血再加上受了他那斷骨碎筋的一掌,鐵匠哈克尼爾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是高位截癱,而且以後別說想開口說話了,吃飯都得人喂!

這就是特瑪德費盡周折想要達到的效果,因為他要繼續潛伏下去,最終實現自己邪惡而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照你說的做吧。”鐵匠妻子艾麗尼亞又俯身伸手翻了翻丈夫哈克尼爾的眼皮,順便撈起頭前丟在地上的鐵劍,‘刷刷’幾劍砍斷了特瑪德身上的繩索,吩咐道;

“特瑪德,快點起來,幫我一起把哈耶扶到屋裏去。”

片刻之後,特瑪德和鐵匠妻子一左一右,攙扶著這位兩百多斤的維京壯漢,第一次被容許走進了長屋。

維京人長屋的麵積並不大,走了二十來步就到了長屋盡頭,牆角一側地上擺著的幾塊獸皮,就是這對夫婦平常睡覺的鋪蓋。

早期的維京人並沒有床的概念,裹上獸皮席地而臥是其本色,如果地上再鋪上幾塊獸皮,那簡直就好比高級賓館的豪華大床了。維京人自小就在這接地氣的冰冷地麵上享受著風濕骨痛關節炎等複合奇痛的長期折磨,難怪喝起酒來不要命,打起仗來更不要命。

這老了一身病,沒醫保沒溫泉療養,擱誰也不願意活受罪啊,真不如早死早升天。

特瑪德正胡思亂想著,鐵匠妻子艾麗尼亞已經橫身擋在兩個蓬鬆頭發,穿著亞麻長袍的女兒身前,冷冰冰的對他說道;

“好了,特瑪德,你可以出去了。我還是那句話,在你沒改掉吃蟲子的惡習之前,不管天氣多冷,你都得睡牲口棚。”

黃皮膚的特瑪德沒有爭辯,默默的向外走去。

身後傳來兩個維京小姑娘的低低問語;

“怎麼了,媽媽?”“媽媽,爸爸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爸爸喝多了在屋子外麵醉倒了。你們快去睡覺吧,不要吵著爸爸睡覺···快去,都快去睡吧!”鐵匠妻子艾麗尼亞催促道,語氣盡量保持著平靜,但還略帶些微的顫抖。

長屋的門在特瑪德身後重重的關上了,從來也沒這麼用力的,仔細的插栓。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家裏的男人,頂梁柱倒了,這家人就會迅速衰敗下去,直至墜入生活底層的深淵。

“吃蟲?我不會再吃蟲子了,從現在開始,我特麼開始吃你們了。”

立誌做混蛋的特瑪德心情卻是很好,他輕提鐐銬,猛然發力的一擰一掰,就把腳上的鎖鏈輕輕摘下來,輕鬆的就象摘下自行車鎖一樣。

然後,他無聲鬼魅的身法一閃閃入了長屋後的柴薪棚子裏,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拎著一隻斷了氣的肥母雞,轉到背風的地方手腳麻利的拔毛、刨膛,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一小布片包著的一小撮鹽巴,嘿嘿竊笑著唱道;

“撮點鹽巴,裹上濕泥,投進火塘,燒成了泥球,封住了美味,鬼神不知,美好的生活,這才剛剛開始···嗬嗬,今晚的宵夜,就是正宗地道的叫花子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