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瑪德狂吃海塞了一頓風味烤魚後,才慢條斯理的勒令三個少年俘虜整隊出發~~
在此之前,幾個維京少年隻敢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等待他這位地精老爺賞賜扔給一些骨刺魚頭,沒人敢嚐試逃跑,不遠處斜插在魚叉上的少年屍體下方,大量流淌下來的血已經在濕地上凝固成黑黑一團,大批嗜血昆蟲群起群落叮食其上,起了最好的警示作用。
三個少年俘虜按照命令站成一串,左右腰間各用一根皮繩捆綁串連在一起,前兩個人背著行李、食物和鐵鍋罐子等雜物,而刀劍手斧等武器則單獨打包捆成一捆,由最後一人背負。
特瑪德沒有再拿勺子嚇唬他們,因為木勺子不堪使用,使力過多使得勺子柄已經開裂了,所以特瑪德隻能手拎一把鐵劍作監工,前後打量了這支俘虜隊伍兩眼,又仔細看看宿營地沒有落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窮怕了),這位地精老爺才把手一揮~~示意出發了。
其實,隊伍成員的負重安排並不合理,原來八個人的食物行囊由三個人背已經是夠重,最沉重的武器又集中讓一個少年背負,隻會加速消耗少年的體力,使其很快虛脫。
然而特瑪德並不憐惜他的俘虜,中午這頓飯除了給他烤魚的少年獲賞了些魚雜碎肉,其他兩人則連飯也沒得吃~~當然,憑著特瑪德的黑心說,他絕不是一個吝嗇的主人,他賞了好些魚頭魚刺給這兩半大小子,問題是兩少年當俘虜時間太短,覺悟太低,顯然沒經過紅牛二萬五千裏爬雪山過草地、吃草根啃樹皮的優良傳統教育,居然拒絕吃魚頭魚刺,特麼的!這麼有營養的東西居然還挑三揀四,老子才到哈格斯塔德鎮上時,可是連蟲子都吃的,那黴爛腐臭的味道比的上魚頭萬分之一麼?
特瑪德大人真心很憤怒,真心覺得這些倒黴孩子不值得可憐,所以沒等他們喘息稍緩,就威逼著加速前行。
兩裏路看起來不遠,但是起伏的山路最是消耗體力,僅僅是爬上一道陡峭的山梁,背武器的維京少年就已經汗出如漿,癱在一塊岩石上起不來了,剩下的兩個自然也順勢停在他身邊不動,因為他們是栓在一起的,所以就簇在一堆,汗流浹背的喘息著。
“特瑪德老爺,休息一會好嗎?”維京少年們乞求著,這時候橫行鄉裏的驕橫模樣在他們臉上一絲也找不到了,有的隻是涕淚交流的哀憐和求告。
特瑪德沒有說話,他隻是上前強橫拽起那個癱軟的少年,解下他身上的武器包裹,喝令其站直站好。
然後‘刷刷’兩劍砍斷了他腰間的繩索~~
‘噗嗤!’第三劍洞穿了少年的左胸,抽出劍來反手一抹,又豁開了少年脖頸血管,隨即跟上一腳直踹,屍體就幹脆麻利的墜入了深穀,一點聲音也沒再發出了。
“走。”
特瑪德淡然吩咐道,他撿起地上的武器包裹反搭自己肩上,慣常如在鐵匠鋪時抗柴火一樣輕鬆,顯然,他不缺體力和耐力,隻是因為他早認定這些維京壞小子們必須被滅口,他隻是找個理由殺人而已,前麵僅剩的兩個少年跌跌撞撞的奮力前行,絲毫不敢再違逆他的命令,就象他們父輩們屠村滅鎮所掠回的奴隸一樣,已經驚懼麻木的失了魂。
等到他們又轉過一個山脊,就隱約看到了遠處針葉林中一所灰黑色的長木屋,那就是所謂的黑市貨棧了,特瑪德不知道的是,這貨棧也提供住宿服務,當遇上冰雪惡劣天氣時,熟悉的老客戶就會被邀請留宿在這裏,吃喝供應一應齊全,甚至有時候還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