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把精力和時間用在了不那麽賺錢的地方,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她唯一的錯,就是全心全意信任了一個男人。
魏惜將淋了雪雨的羽絨服掛在陽台,去廚房泡了兩杯熱牛奶,給薑頌辛一杯,自己一杯。
薑頌辛接過牛奶,溫柔地朝她笑笑:“阿西,媽準備研究一下,再投資一家商鋪。”
昨天的事好像沒發生過,她們默契的不再提了。
魏惜問:“我們有投資的錢嗎?”
薑頌辛靜默一會兒,說:“把車賣了吧,市內交通挺發達的,我也不開。”
車也是魏銘啟留下的,豪車,買的時候價格不菲,但是想賣就得打骨折價。
魏惜猶豫一下:“投資還是謹慎點吧,我看魏......他們投資之前都研究很久市場的,咱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
薑頌辛點頭:“我心裏有數,但媽身體不好,總得給你留點東西。”
魏惜默然。
她知道薑頌辛隻是在努力保持理智和鎮定,一個從來沒吃過路邊攤蒼蠅館的人,何談投資校門口小店鋪呢。
薑頌辛其實很慌,也很無助,未來一片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在孩子麵前,卻不能表現出脆弱。
魏惜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這世上有些事情本身就無法安慰,都是業障。
短暫聊了幾句,薑頌辛繼續看網絡課程。
魏惜回自己房間,換上睡衣,擺弄那管凍傷膏,反反覆複看了幾遍,配料表都快要背下來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還沒擦藥,但她的手指好像突然就不癢了。
不過她還是擰開藥膏,擠在指腹,輕輕塗抹在每根手指上。
抹完之後黏糊糊的,帶著濃鬱的薄荷味。
她張開手指,讓藥膏在空氣中風幹,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凍傷膏收在枕邊,仿佛收起了一瞬的甜蜜。
魏惜仰身躺在床上,很難不去想今晚薛凜的操作。
她腦子裏一遍遍的重播,和薛凜同處一車的時候,與薛凜膝蓋相碰的時候,薛凜扔來藥膏的時候。
她還是悶的要死,臉上也沒有驚喜開心的表情,看起來特別高冷木訥,實則慌的六神無主。
不過薛凜似乎對她的討厭少了一點,魏惜猜測。
但也可能是錯覺,因為薛凜給自己定下的規矩,學生會為所有學生負責,魏惜也是學生中的一員,被嘉聿的魏純宇攔住撕扯,薛凜身為學生會長,還是有理由管的。
想了想,她又搖頭歎氣。
總算知道學校為什麽禁止學生早戀了。
如果隻是牽手接吻倒還好,關鍵這夜深人靜裏的胡思亂想,是真浪費學習時間。
可能對方一個沒什麽意義的舉動,另一方都能想出十萬字的注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