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是娛樂圈很有資歷的女明星,也是盛華一中畢業的學姐,比他們大很多屆,照片還貼在學校的名人牆上。
聽說她去年來盛華錄過綜藝節目,很多學生都去湊熱鬧了,魏惜沒去。
薛凜搭眼看了看,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顯然興致不高。
宋澤臣倒是很感興趣,看著視頻裏火熱的身材和清麗的臉:“真的爆美啊,明豔那種,唉是我喜歡的類型。”
薛凜鄙視地瞥了他一眼:“行了吧你,人家孩子都跟你一樣大了。”
宋澤臣:“所以我說遺憾嘛。”
薛凜沒怎麽看視頻裏的舞蹈,他對高傲的,驕矜的女生不感興趣,他喜歡在外人眼中冷清正經,嚴肅木訥,卻在他麵前柔軟溫熱,像小動物一樣蜷縮撒嬌,能用潤濕泛紅的眼睛依賴著凝望他的。
前提是,不是裝出來的。
魏惜醞釀片刻,手指捏住自己椅子的靠背,舔了舔下唇,才克製又小聲說:“今天謝謝你送我去醫務室。”
薛凜就像沒聽到,也沒抬眼看她,而是對宋澤臣說:“換個視頻。”
“呃。”宋澤臣頓了頓,看了薛凜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局促的魏惜。
他都聽到魏惜的感謝了,他不相信薛凜沒聽到。
除非薛凜不想理她。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宋澤臣不打算湊這個熱鬧。
宋澤臣抱怨:“你要看什麽啊,電視劇也不看,短視頻也沒興趣,你都要跟不上時代了知不知道?”
薛凜哼笑一聲,不置可否。
他對熟人,身邊人,都毫不吝惜臉上的笑,他笑起來比冷著臉更好看,因為唇形非常優秀,魏惜偷看他的時候,第一眼總是情不自禁落在他的唇上。
魏惜被他晾在了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這兩天,她感受到的,不討厭她的感覺,似乎頃刻間消失了。
仿佛那些都是她的錯覺,薛凜對她的態度從未變化,是她白日做夢,自作多情。
她胸口澀澀的發悶,垂下眼睛,心領神會,然後默默轉回身去。
她沒能立刻拿起作業開始寫,她捏著筆,不由自主望著卷子發呆。
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她已經顧不及了,她滿腦子都是薛凜冷冰冰的態度。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就像在黑暗裏走的久了,好不容易看見微弱光亮,小心翼翼地捧著,護著,卻被一陣莫名的風吹滅了。
她再次陷入黑暗,甚至懷疑曾經看到的光亮隻是海市蜃樓。
但擁有過再失去的難熬,遠甚於從未得到。
魏惜輕歎,強迫自己從低落的情緒中出來,低聲讀題,集中注意力。
她不知道,她一轉回身去,宋澤臣就表情複雜,用口型問薛凜:“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