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惜獨自去小區門口隨便一家蛋糕店,買了隨便一個水果蛋糕拎回了家。
魏純宇已經窩在沙發裏眼巴巴等了。
他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抱怨道:“你們搞什麽飛機,是不是忘了我生日啊,一個都不回來。”
魏惜啪嗒按亮了燈,瞬間,光亮泄了滿屋。
她低聲說:“爸爸媽媽臨時有事,趕不回來,我陪你過生日。”
魏純宇眉毛一挑,幾乎跳了起來:“不是吧,我生日哎!他倆什麽事不能推?不行我要打電話讓他倆回來!”
他剛要摸手機,魏惜重重把蛋糕按在了餐桌上:“別打了,吃蛋糕吧。”
魏純宇瞥到了魏惜右手的紗布,疑惑道:“你手受傷了?”
魏惜重複:“吃蛋糕吧。”
魏純宇愣了愣,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遲疑地暗滅了手機屏幕。
蛋糕盒子打開,魏純宇一陣失望:“這什麽啊,有一百塊嗎?也太敷衍了吧。”
魏惜卻掏出蠟燭,給他點上,然後對他說:“許願吹蠟燭吧。”
魏純宇狐疑地盯著她,總覺得剛剛抱怨那句話後,魏惜就該抄起什麽墊子追著他打了。
但魏惜沒有。
他隻好試探性的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哼哼唧唧不情願道:“希望老爸生意越來越好,老媽越來越健康,早點允許我玩摩托,新的一歲就給我買輛YAMAHA吧!噢,然後祝我老姐越來越美,喜歡的男人都喜歡她。”
魏純宇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魏惜將蛋糕刀插在了奶油上,對他說:“剛剛我在外麵撞到爸爸和另一個女人,我用酒瓶砸了那女人的頭,爸爸帶她去醫院了,我讓他滾出咱們家。”
魏純宇目瞪口呆,顯然還沒從過山車般的劇情裏緩過來。
終於,他額頭青筋跳動,猛地推開桌子站起來:“你說你看到爸爸出軌?你沒看錯吧?什麽滾出咱們家,那是爸爸,你讓他和媽媽......”
魏惜終於控製不住,眼圈泛紅,眼淚滾了出來,砸在繃緊的手背上:“他同意了,我讓他帶著那賤人滾,他同意了。”
她不光對魏純宇這麽說,對推拒不掉的所有親戚朋友都這麽說。
於是,他們都知道,魏銘啟有個會撒潑又蠻橫的女兒,硬是把爸爸趕出家門,沒留一點餘地。
看看她和她媽現在的境地,真是太傻了。
這種情況怎麽能離婚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很多家庭主婦都是這樣的,憑什麽就她薑頌辛受不了。
薑頌辛也是,夫妻倆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小孩子指手畫腳。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往事如一場噩夢,夢無醒時,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