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窸窸窣窣:“什麽犯罪嫌疑人啊?”
“說的這麽可怕,這兒哪有犯罪嫌疑人?”
魏銘啟眯著眼睛,微鼓的小肚子也繃了起來,他雙手叉著腰,強忍脾氣問魏惜:“什麽玩意兒?”
對這個女兒,他有些氣惱,有些無可奈何,有些責怨,還有些心寒。
他自認對魏惜足夠好,可父母感情破裂,魏惜卻恨上了他。
仿佛他這十多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話。
金蘇瑜僵直著身子,戒備地盯著魏惜,伸出手去,偷偷扯魏銘啟的西裝下擺。
雖然她比魏惜大那麽多,但一想到這女孩瘋到用酒瓶砸她的頭,她就不寒而栗。
魏惜身上有她不具備的,從小嬌養成的,混在骨血裏的自信和決絕。
魏惜不回答魏銘啟的問題,反而看向金蘇瑜。
她上下打量這個人,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人造出來的整容臉,到底哪裏比她媽媽強。
魏惜冷笑一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和鄙夷:“這位小三,你應該接到公安局的電話了吧?警察讓你兩個小時內趕到派出所,怕你不認路,我來接接你。”
金蘇瑜騰的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蒼白。
她咬著唇,將口紅咬掉一塊,瞪著描摹深深眼線的狐狸眼:“是你!”
魏銘啟轉回頭來看她,問道:“怎麽回事兒?”
金蘇瑜眼神躲閃,衝魏銘啟撒嬌抱怨:“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那件事是她偷偷做的,沒有告訴魏銘啟。
她一直耿耿於懷魏惜砸過她的頭,當初沒追究,是為了俘獲魏銘啟的心,但後來她看著縫針那道疤,即便做了幾次修複還有痕跡,她怎麽都過不去,就想著報復回去。
舉報商鋪這個主意還是別人給她出的,說百分百沒人追究,她就做了。
哪怕今天接到警察的電話,她也沒往這方麵想,她以為是美容院客人的問題,找她了解情況。
而且魏銘啟那麽有本事,跟很多非富即貴都熟,就算她做錯了什麽,打點一下也就過去了。
但她沒想到,魏惜報了警,警察還找到了她。
本來都答應她可以明天去了,但剛剛女警又打來電話,告誡她兩個小時不到派出所,就要開傳喚證強製傳喚了。
她正焦慮著怎麽跟魏銘啟說,魏惜就來了。
魏銘啟趕緊看向魏惜,驚道:“你幹什麽了?”
魏惜挑眉,也站起身來,朝魏銘啟走去。
她眼神銳利冰冷,呼出一口氣,抬手指著金蘇瑜:“你怎麽不問她幹什麽了?她找網絡流氓惡意舉報我媽的早餐鋪,幹擾企業正常經營,犯了治安管理處罰法,我報警抓她,符合程序正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