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對薛凜有什麽好感,隻是因此, 魏惜越發讓她恨得牙癢癢。
她年複一年地討好取悅魏銘啟, 不敢有半點自己的脾氣,好不容易將魏銘啟哄得離婚了, 才堪堪有了現在的好日子。
她這些年多難多辛酸, 背負著罵名和白眼又有多焦慮和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魏惜從一出生,就擁有了魏銘啟給予的一切, 優越的生活,良好的教育,漂亮精致的臉蛋。
她可以從薑頌辛手裏搶走魏銘啟, 卻斬不斷魏銘啟和魏惜的父女血脈。
別看魏惜現在落魄了,但始終是有魏銘啟遺產繼承權的。
而且,即便魏惜落魄了,穿著身土裏土氣的校服來到沙龍會, 一進來就砸場子挑起事端, 也還有家世深厚, 高傲矜貴的少爺替她出頭。
金蘇瑜是個人精, 看這少爺維護魏惜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對魏惜多少有點不清不楚的情愫。
或許魏惜願意,年齡一到,就能嫁去少爺家繼續過養尊處優的日子了。
到時候,薑頌辛也能跟著過好日子。
金蘇瑜拚盡全力才能得到的,魏惜隨隨便便就能擁有。
這對母女已經有了這麽多了,卻還要跟她作對,死咬著不放。
薛盛衛之前一直靜靜地看著,保持著良好的涵養。
他沒有插手別人家事的習慣,況且在他們這個圈層,類似魏銘啟家的事並不算少,也不稀奇。
直到薛凜猛地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魏銘啟的手背,將魏惜護在身後,還說了那些挑釁的話。
薛盛衛這才驚訝挑眉,快速端起茶杯喝了口白毫定神,站起身來。
薛盛衛走到薛凜身邊,輕輕搭了下他的肩膀,將他向後推了半步,不動聲色地站在了薛凜和魏銘啟之間。
薛盛衛臉上掛著淡笑,禮貌地遞給魏銘啟一張紙巾。
魏銘啟頓了頓,接過紙巾,擦擦額頭上出的汗,臉色好了些。
薛盛衛這才開口,情緒穩定,語氣和煦:“魏總,我看還是先處理私事吧,今天大家就是隨便聚聚,也沒多正式,孩子呢這個年紀都橫衝直撞的,大人就要多擔待,別動手。”
大概是做了很多年大學教授的緣故,薛盛衛說起話來總能給人一種‘有道理,是商量,為你好’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照他說的做。
兩個小時的時限快到了,魏銘啟知道,警察的傳喚是不能不去的。
魏銘啟繃著臉,將卡一收,夾著包大跨步往外走,走路聲都能聽出帶著氣。
金蘇瑜眼含淚水,踩著高跟鞋,要踉蹌小跑才能勉強跟上。
但魏銘啟故意沒等她,說明心裏對她也是有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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