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平的辦公室,劉老師行車記錄儀裏的視頻已經拷出來了。
雖然很小很模糊,但能清晰的分辨出,魏惜出現之前,西堯已經倒在地上了。
韓春平:“這下好了,沒事了,在盛華一中還想潑髒水,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魏惜也終於鬆了口氣,頹然跌坐在椅子上。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想,或許是薛凜看她不接電話,借了別人的手機打的。
剛好,她找到了證據。
魏惜穩了穩心神,接聽了電話:“喂。”
“我是西堯。”那邊的聲音帶著手術後的疲憊。
魏惜騰地站了起來,手指攥得發白,眼中燃起濃濃的憤怒。
西堯卻很平靜:“你現在很氣憤,委屈,難受吧?不好意思,那是你應得的,你現在的感受,和九個月前的我一樣。”
魏惜冷著臉,想看看她還要說什麽。
西堯冷笑一聲:“你知道嗎,生日那天,我是準備跟薛凜表白的,如果順利,我們可能就在一起了。但這一切都被你毀了,你砸了我的生日趴,也砸了薛凜的好心情,表白的更是變成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討厭你嗎?你有資格委屈難受嗎?”
魏惜聽著,思緒不由回到了二月凜冽的冬天。
活動樓地下一層,舞蹈教室外一片狼藉。
原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背鍋,她付出代價,拿了錢,買了HPV疫苗,一切就到此結束。
卻沒想那天成了引線,讓更大的危機在九個月後爆發。
西堯聲音很悠閑,還有些得意:“我剛做完手術出來,阿凜一直陪著我,這段時間你在幹嘛呢?不會一直在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吧?你是不是以為拿到證據,就能戳破我的謊言,讓阿凜死心塌地的對你了?”
“你應該沒有這麽弱智吧?我那句話那麽多漏洞,而且你來之前我就給阿凜打過電話,隻要隨便查哪個監控,看到你同時間在別處,我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我沒想碰瓷你,也不覺得這種拙劣的手段就能破壞你的形象。哦對了,阿凜知道你沒做,他一開始就聽出來我說謊,他隻是沒法給你個交代罷了。”
“難道要他像當初對你一樣,讓我道歉,讓我用羽絨服擦地嗎?拜托,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十多年的交情了,你才認識他幾天啊。”
魏惜眸色暗淡,手指漸漸失去力氣,幾乎握不住手機。
——難道要他像當初對你一樣,讓我道歉,讓我用羽絨服擦地嗎?
零下幾度的地下一層,地麵冷的幾乎滴水成冰。
男男女女十多人看著她,在薛凜麵前緩緩蹲下,脫掉外衣,一邊凍得發抖,一邊處理那些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