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甩了筷子,以超越身體極限的速度彈開,踹翻了四把椅子,奄奄一息手腳發軟的癱坐地上。

而服務員淡定地走過來,掐死,收走,擦幹淨桌子,平靜地通知她們,這頓免單了。

但魏惜和阮禛已經把一部分靈魂交代在這裏了。

一個星期後,魏惜接到魏純宇的電話。

魏純宇猶猶豫豫地說:“姐,薛凜來找過我了,我看他狀態挺不好的,快被折磨瘋了,他說想見你,你......”

魏惜皺眉,狠下心說:“不見,你別跟他說,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麵了。”

魏純宇又低咳了一下,沒有掛斷電話。

魏惜意識到他還有事:“怎麽?”

魏純宇清了清嗓子,試探性道:“薛凜把你們倆為什麽分手的事跟我說了,你當初怎麽不喊著我給你撐腰呢,那個賤......那個傻逼太氣人了。”

魏惜垂眸,再次回憶這件事,她還是抑製不住的酸澀和悲涼。

但這些情緒,主要還是薛凜帶給她的。

魏惜嗔道:“我叫你幹什麽,讓你把人打一頓,還是讓你威脅恐嚇?非要把有理的事變成沒理嗎?我已經合法合規的搶走她交流的名額了。”

魏純宇默默翻白眼:“他也說什麽法律風險,什麽主動變被動,不是我說,你倆就跟機器人似的,幹什麽都深思熟慮,腦子轉好幾個彎,單純發泄點情緒不行嗎,我又沒說真把她怎麽樣。”

魏惜抿了下唇。

她不想承認她和薛凜思維同頻,但他倆確實是同齡人中,溝通比較順暢的。

她說的薛凜都懂,薛凜的思路她都能跟上。

他們原本無比契合。

魏惜歎氣:“你知道當年我砸了那女人的腦袋吧,你覺得很爽很痛快吧,你覺得你要是在現場,肯定砸的比我更狠吧?但那天,要不是魏銘啟周旋安撫,她完全可以讓我蹲局子。魏銘啟打媽媽一巴掌不會有什麽事,但我砸破小三的腦袋不行,從那一刻我就知道,莽撞比愚蠢更可怕,你好好的,不用替我報仇,別讓媽媽操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等你開學,薛凜總會知道你在哪兒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魏純宇不喜歡聽大道理,不喜歡被說教,但這世上唯一能隨便教育他他還不敢還嘴的,也就魏惜一個。

連薑頌辛都不行。

這大概就是從小被追著打到大的心理壓製。

魏惜掛斷電話,開始迷茫。

薛凜狀態不好?

能怎麽不好?

痛哭流涕以頭搶地不是薛凜的風格,總歸是心裏受點良心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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