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凜沉氣:“......我沒那麽好的修養和耐性。”

這句話答得模棱兩可,怎麽理解都行。

但魏惜覺得已經夠了,不適合再問下去了。

薛凜現在的女朋友,應該是後來認識的,有了前車之鑒,他肯定不會再讓西堯有機會破壞他和女友的感情。

但她因為出現在錯誤的時間,就成了那個前車之鑒。

魏惜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

話說開了,該提的不該提的都提了,也就沒什麽遺憾了。

兩人接下來的話題就輕鬆多了。

她講了些在MIT求學的趣事,比如黑五前一晚,去梅西百貨門口蹲守,等大門一開,就像喪屍圍城一樣衝進去,開始瘋狂搶購,好像裏麵的東西不要錢。

她其實根本不缺錢,但她喜歡那樣的氛圍。

競爭和搶奪在那時變得合理,像致幻藥物一樣給人刺激,衝破寡淡科研生活的孤獨。

她提到去威爾士海岸,提到多比墓,提到感同身受的浪漫和大海的寬容胸懷。

他也挑了些好笑的事說,比如他堂姐是康奈爾的老師,他入學時是堂姐帶他走的程序,還順帶幫了一位來自巴西的同學的忙。

那天後,巴西同學就對他很殷勤,他一直以為對方要追求自己堂姐,還盡力幫忙牽線,結果跨年夜,對方跟他表白了,他當時的表情差點裂開。

魏惜沒忍住,笑出了聲。

聊了一會兒,酒喝完了,菜剩了一些,他們都已經飽了。

席間突然陷入了沉默。

雖然隻是十二度的酒精,但多少會麻痹人的神經,中斷思緒。

魏惜覺得自己已經有點興奮和好動,就和每次微醺時一樣。

薛凜低了下頭,不知在做什麽。

但手機的突然震動,打散了魏惜的注視,她快速抖了抖睫毛,低頭拿出手機。

能談的話談盡了,大家確實該玩手機了。

但一眼看去,竟然是辭一發來的消息。

【辭一:忙什麽呢?】

她們已經熟絡到,可以不在乎時間,隨意問這種話了。

魏惜回‘她’。

【魏惜:在外麵吃飯呢。】

薛凜始終低著頭,對她看手機沒有半點微詞。

魏惜也就沒跟辭一說回聊。

【辭一:約會?】

【魏惜:不是,跟以前的高中同學。】

魏惜沒看到,薛凜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以前的高中同學’,還真是精準的形容。

【辭一:誰啊,我認識嗎?】

魏惜手指停住,不知該怎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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