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雲尊看她態度堅決,點點頭:“那等這個項目公示後,我帶你去跟薛盛衛見見吧。”

話聊到這裏,魏惜又和章雲尊請了假,說要在家陪媽媽呆幾天。

章雲尊爽快的給了假,讓她放鬆心情,壓力別太大。

掛斷電話,魏惜轉回身,薑頌辛忍不住抱怨:“你啊,一到家就開始忙工作,地球離了你還能不轉了?”

魏惜失笑:“我忙工作你還不樂意,那魏純宇成天轟趴你就喜歡了?”

薑頌辛無奈:“他從小就不老實,你從小就早熟,你說都是我生的,差距怎麽這麽大。”

魏惜哼道:“魏銘啟基因問題吧。”

自從薑頌辛和魏銘啟離婚後,魏惜就沒再叫過爸。

但她也不會阻止魏純宇叫,隻是習慣沒了就是沒了,她現在更願意直呼其名。

薑頌辛瞥了魏惜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漫不經心道:“魏銘啟身體不好,馬上要做個大手術,現在在醫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魏惜挑眉:“媽?”

薑頌辛:“他現在除了公司,孤家寡人一個,那女的嫌棄他生病,又覺得他把錢守得死,就失望走了。”

魏惜低頭把玩自己的指甲:“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薑頌辛:“他是自作自受,但到底是你爸,你要是想去看看他,我沒意見的。”

畢竟是大手術,是不是能治愈還是未知數。

魏惜這些年都不願意見魏銘啟,別最後真成了最後一麵了。

魏惜蹙眉:“魏純宇去看過了吧,這兔崽子。”

二月份過年那時候,魏純宇肯定去看魏銘啟了。

雖然魏純宇心肯定是更偏向薑頌辛和魏惜的,但他畢竟這些年一直養在魏銘啟身邊,而且很多魏惜親歷的場麵,魏純宇是沒見過的,沒見過就沒那麽大的衝擊力和陰影。

總歸,魏純宇沒有她那麽恨。

薑頌辛淡淡道:“其實我看他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是一點也不在意他了,什麽愛啊恨啊,好像都被時間衝淡了,尤其是我有了自己的事業後,對他更沒有什麽怨憤了,就像很無所謂的陌生人,所以阿西,你不用每次提到他都怕我心裏別扭,故意裝凶。”

魏惜微愣:“你真的不怨他了嗎?他那麽過分。”

薑頌辛翹唇,理所當然道:“不在乎就不怨了啊,再給他一絲情緒都是消耗自己,而且我身邊也有了新的追求者,更沒空想著那些事了。”

魏惜失神,指甲也不玩了。

不在乎,就不怨了。

如果還怨,還鬱悶,想起來還生氣委屈,那就是還在乎。

她深吸一口氣:“嗯,我抽空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