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先生撇撇嘴:“當然啊,成年人的世界本來就是互相提供價值,但咱們是完全索取的狀態,心理上肯定會覺得矮人家一截嘛。現在能跟人在一個會議室裏開會,給人家提意見,拉視頻會議,還不都是看在章老的麵子上,薛教授肯定不會說什麽,但手下的設計團隊未必服我們,還會覺得我們挺煩的,所以惜惜,我是真的佩服你。”
魏惜更心虛了:“佩服我什麽?”
我連無法提供價值的層麵都沒想過。
水果先生:“你能放下身段去跟他們負責人應酬吧,我們都不太肯付出自己的私人時間跟盛棠所的人拉關係,穩固這次合作,本質上來說,還是覺得海洋生態問題是國家層麵的事,我們隻是工作,不可能奉獻什麽。”
魏惜感覺水果先生理解偏差了:“什麽放下身段,拉關係,奉獻......我們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為什麽就叫放下身段了?”
水果先生抓了抓頭髮:“哎呀我可能形容的不對,就是咱們單位還挺難進的,又很穩固,收入高社會地位也高,就會有種......莫名榮譽感,你能懂吧,反正咱們所給外人的感覺就是很高冷很難以接近的。”
魏惜瞠目結舌:“你覺得我和薛凜是......應酬?”
魏惜進南灣所不過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重點實驗室度過,見得最多的還是章雲尊以及項目組的人,她還真沒參加幾次南灣所內部的聚餐,所以對整個南灣所的概念是片麵的。
但水果先生在南灣所三年了,可能已經被這裏的氛圍同化了。
水果先生:“沒,我是覺得能跟合作方處成朋友真的挺厲害的,加油。”
魏惜:“......”
如果她現在跟水果先生說,自己和薛凜是親密關係,水果先生會不會以為她為了南北灣的項目出賣肉體?
仔細想想也不怪水果先生想偏了,她和薛凜一開始是刻意裝作不熟來著,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她都帶薛凜去家裏吃外賣了,別人又不知道她和薛凜以前的恩怨糾葛,還能怎麽想?
魏惜頭更疼了。
這比之前的情況更可怕。
魏惜將手裏的文件卷了卷,調整了下表情,嚴肅道:“其實我是想跟大家說,我和盛棠所的薛凜曾經是高中同學,我們......很熟,之前沒告訴大家,是擔心私人關係影響工作,但既然大家看到了,那就直說了,希望以後大家也不要有什麽負擔,還是要齊心協力完成南北灣三島的項目。”
幾顆腦袋紛紛抬起來,齊齊望向魏惜,眼中滿是震驚。
魏惜聳聳肩,故作淡定:“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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