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開仗,那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眼看著一半的朝臣都主張開仗,迎回公主,竇玄齡和杜敬明也有些急了。
這時候,一直不怎麽說話的程三斧開口了,“陛下,俺老程說句話!”
秦墨有些意外的看著程三斧,這程黑子來了大明後,一直都在調教新兵,很少在大幹的事情上開口,準確的說,是基本沒有開口過。
“說!”秦墨也想看看程三斧的態度。
“常言道,先禮後兵,這件事往大了說,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往小了說,就是大幹的內務,再往小了說,就是家事。
當然,這一次大幹的確做的過分了,不僅沒將公主當成自己人,還剝奪了三皇子競爭的可能。
無論是大幹舊法還是新法,這一點都是不合規矩的。
所以就算日後咱們發兵,誰也不能責怪咱們。
畢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說到這裏,程三斧頓了頓,“往大了說,無非發兵而已,以咱們大明的實力,打贏大明隻是時間問題。
這的確是可以彰顯自己的武力,可是對世界各國來說,他們是畏懼的,驚恐的。
咱們是規矩的製定者,同時也意味著,咱們隨時可以掀桌子。
這一場遊戲,不一定公平,但是最起碼要保持表麵的公平。
要讓所有人入局,並且維持這規矩,就要讓他們知道,參與規矩,能夠獲得公平。
而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大明的威脅下過活。
長久以往,隻會讓咱們大明失了人心。”
“說的不錯!”竇玄齡捋了捋胡須,神情稍緩。
杜敬明也附和道:“老程言之有理啊。 ”
程三斧笑了笑,“若是往小了說,那就是大幹的內務,國家興盛,皆係於帝王之身,帝王若昏聵,則家國不寧。
眼下大幹小皇帝已現昏聵之像,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
就是委屈了公主,受此委屈。
可眼下咱們並不清楚,公主是否要回來,若是他們有和好的可能呢?
所以,臣從這幾個方麵分析,應該先問公主的意願,然後在看大幹的態度,咱們先禮後兵。
若是大幹繼續如此,那便發兵,沒什麽好談的。
大國的威嚴不可妥協,而且要一道和世界各國聲討大幹。
折其羽翼,打擊其威嚴,大幹又出了這等昏聵的皇帝,要不了兩年,大幹就會日暮西山,不斷的走下坡路。
待過個三五年,乃至十年,國內弊端四起,屆時都不用咱們出手,大幹國內必然四出起義!
那時候,咱們大明佔據正義,拿捏大幹不過翻掌之間。
是取也好,是扶持一個新國也好。
都任由咱們說了算。”
說到這裏,程三斧退了回去。
眾人都被程三斧的話給震住了。
這何等毒辣的計謀!
不戰而屈人之兵。
在場的人又有幾個是傻子?
這計劃若是細分,那就是一層層瓦解大幹的謀略啊。
出兵固然痛快,但是能夠用最小的代價,謀取更多的利益,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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