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也自嘲一笑,何元洲拳頭抵著下巴,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還是直接問了出來,“那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比你大不少。”

楊若一挑眉,“你應該也比我大不少吧。”

何元洲:“看看,對我就這麽無情,你是不是還在意?”

“跟這個沒有關係,我說的隻不過是事實而已。”楊若強調,強調給自己聽。

的確是事實,不管是對其他人的幹脆拒絕,還是齊昀的猶猶豫豫,都是事實。

楊若是在飛機上遇到齊昀的,楊若已經不奇怪了,也沒問齊昀他到底是跟誰打聽的,兩人的座位甚至都是挨在一起的。

齊昀已經給石頭吊墜換了新的繩子,放在盒子裏,楊若沒收。

“我不要了,你的這個平安石太貴重了,我怕下次再弄丟。”

齊昀說:“下次不會再弄丟了,以後我提醒你定期換繩,其實這不是平安石,我是聽孟辰說的,在雪山腳下生活的人,很多人會把這個作為定情信物送給自己中意的那個人,那時候我沒想那麽多,我就是聽說了,所以也想買一個,想買一個給你,但我連一個小小的吊墜都不敢當麵送給你。”

楊若自始至終一個姿勢坐在座椅上,聽到這裏垂了垂眼瞼,胸口裏藏著說不出口的,卻也是明明白白的躁亂。

“楊若,我們試著重新來一次行嗎?不用你追我,這次我找你。”

楊若想開口拒絕,齊昀又緊接著說:“你不用這麽著急答覆我,我過幾天可能還得出去一次。”

“三年前,我朋友拍的那部關於雨林裏蛇的紀錄片,當時我是攝影師,這次他們準備出第二季了,前幾天我那個朋友給我打電話,還是想讓我去做攝影師,我答應了,這次出去的時間大概是兩到三個月,我回來的時候估計就是冬天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出去。”

“這個吊墜你先收著,我也不是讓你現在就接受我,我隻是想讓你給我們一個重新認識,重新試著相處的機會,那天晚上看到你的那個租客,說實話我有點害怕了,害怕我們真的就這麽完了,但我又不能天天跟個跟蹤狂一樣跟著你,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跟空間。”

“等我這次回來,如果你還是不想,你再把這個還給我。”

楊若一直沒出聲,手心裏最後還是多了一個四方形藍色小盒。

齊昀又跟楊若說了下他們後麵的安排,說他們去的地方不會出現沒有信號失聯的情況,這次去的還是三年前的那批人,換了個副導演,又多了一個解說員,他還是做攝影師跟向導,到了之後還是會再找一個當地的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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