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既然我們是家人了,那就不要用敬語了吧,”童歲靠近一步,“嗯?”

“不、不行的。”

白星落隱約可以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香甜,一點點的放大,他滾了滾有些幹澀的喉結,聲音微啞低聲道:“……因為您是雄主。”

好吧。

看來這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童歲也不想勉強他。

不過他倒是要想想,應該要怎麽稱呼白星落比較好。

總喊全名有些太生疏了。

要是哪天在外麵說貫口了,也喊個全名加上將,可不就實錘了他們倆不熟。

應該喊什麽呢?

“……落落?”

白星落渾身一顫,雙膝忍不住的發軟。

那兩個字仿佛附著著魔力,莫名的情愫,將他渾身的力氣抽幹,呼吸也變得燥熱了起來。

“這個名字你喜歡嗎?顯得親昵一點。”

“雄主,我很喜歡。”

像是一條繩子,一端栓在他的心尖,另一頭則是童歲的手裏,他明明無意地勾了勾指尖,卻總能讓他魂牽夢繞沉迷。

那點試圖偽裝出來的冷靜,總是在童歲的麵前分崩離析。

他帶著幾分慌亂地轉過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廚房準備看看。”

說著逃似地離開了,被微風吹起的發絲下,耳朵已經紅了個徹底。

他走得急匆匆,童歲攔都攔不住。

幫忙做做別的家務他還有能力,隻不過在做飯這一方麵,他真的有心無力,還是不要浪費糧食了。

童歲在偌大的別墅裏,試圖找點自己可以做的家務活。

但他遠遠低估了這個時代的智能家電發展水平,已經完全做到了解放雙手。

就連別墅外的那片小院子,都被自動噴灑機和機器人打理地井井有條。

綠意盎然的草坪,而此刻的童歲蹲了下來,胡思亂想道:這地方可以種菜吧,好像蟲族世界裏的食材價格不菲,嗯,不遠處還有湖,看來還可以出去釣魚。

該省省該花花嘛。

老管家卡爾從星艦下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年輕俊美的雄蟲閣下雙手抱膝,若有所思地蹲在地上看草坪,仿佛一幅和諧的畫卷。

他原本看到白星落上將和一位不知名的雄蟲成婚時,也認為是免去罪罰的一種手段。

畢竟上將很討厭雄蟲。

可忽然他不這麽認為了。

卡爾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職業需要他會察言觀色,而眼前的雄蟲卻給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很有禮貌,溫和,和那種貴族階層虛偽的禮數不同,他的眼睛幹淨而真誠,沒有高高在上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