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遠昭的主動示好,他們華納家族到底得給皇室一點麵子。
於是他禮貌性地朝陸遠昭點點頭。
“哦,殿下有戲啊!”旁邊的跟班連忙起哄,“進展順利的話,下次記得告訴我們什麽滋味。”
“都是雌蟲,能有什麽區別。”
陸遠昭輕笑一聲,話裏這麽說,但嘴角卻是明顯的得意。
他拿過跟班遞來的高腳杯,在眾目睽睽下,直直朝著佩恩所在的方向走去。
“啊,他過來了!”
佩恩身邊的雌蟲們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著,臉上羞怯發紅。
唯獨佩恩輕擰了下眉頭。
“各位晚好,我來找佩恩的,”
陸遠昭高高在上的掃了一眼那些慌亂的雌蟲,從他們害羞的眼神中得到了愉悅,最後看向最中間的佩恩,“我們單獨聊聊?”
陸遠昭正要邁開步子,就聽見一聲意外的回答:“殿下,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說吧,畢竟我是雌蟲。”
他的聲音很溫和有禮,可是話裏的內容是拒絕。
落在向來被捧得目無下塵的陸遠昭耳朵裏,變得極為刺耳。
作為皇室繼承人,他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冷遇?
但考慮到這該死的雌蟲背後的家族,他壓下胸口裏的怒氣,盡量保持著冷靜道:“佩恩,有些事情不太適合在這麽多蟲的麵前談。”
他已經話到這兒了,這該死的雌蟲別再裝模作樣了。
可對麵遲遲沒有給回應。
陸遠昭望過去時,發現佩恩正看著宴會廳的入口處,和剛才對待他愛答不理的態度完全不同,眼睛亮得仿佛看到了什麽絕世珍寶。
他身邊的其他雌蟲也都統一轉頭,看著那個方向,眼底是迷醉癡戀,完全把陸遠昭像空氣般,晾在了一邊。
“救命!這位大人怎麽來了!嗚嗚嗚嗚我早知道就換一套更搶眼的衣服了!!”
“天知道我這幾天把那庭審的視頻看了多少遍,真人比照片和視頻好看太多了吧!我腿軟了,扶我一下!!”
“快幫幫我看下,沒有出現蟲紋吧?”
“這身衣服真的好好看,要是能被他看一眼,說一句話,會直接爽死的吧。”
“上將也太幸福了,居然可以就這麽獨佔這位可愛的雄主!”
“佩恩,佩恩,你還好吧?”
佩恩已經忘卻了自己的矜持,他的歲月裏從來沒有出現能讓他有心動感覺的雄蟲,而在童歲邁進來的那一步,他仿佛把靈魂都牽扯了出去,係在那張笑起來嘴角淺淺的臉上。
和那種高高在上的虛偽不一樣,那笑容很淡,卻格外的甜,或許是有些不適應被這麽多雌蟲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