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身上還有傷口。”

童歲有些徘徊不定,他被白星落輕柔的話語哄得慢慢放鬆了下來,但腦海裏還在不斷地回放那些血腥的畫麵。

這些在白星落看來都無足輕重,要說什麽能讓他好起來,那麽童歲一定就是那一劑強心針。

光是這麽看著,吸一口,渾身的血脈都像是沸騰起來。

但雄主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眼睫濕潤,眼尾都是緊張的紅色。

他小聲抗議道:“落落,你別亂動了,我會弄到你的傷口的。”

白星落抓住他的手,他刻意控製了力道,不至於傷到脆弱的手腕,但又讓他沒法掙脫。

“雄主,您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他拉著童歲的手,壓在自己剛結痂的傷口上。

“您看,我根本不疼。”

童歲著急地想要把自己的手縮回來,但卻被牢牢的抓著,完全沒有辦法自己掙脫。

“落落,你鬆手。”

哪有這樣的,傷口還沒好久讓人碰。

童歲急得眼底的水霧更加的彌漫,紅著眼,“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

他掙紮了半天,似乎想要說一些威脅的話,卻半天說不出。

白星落隻想好好把雄主渾身的毛毛打理一遍,讓慌張狀態的貓貓重新放鬆下來。

“雄主,我替您說好嗎?”

白星落抓著他的手,柔軟的指尖在粗糙的傷口結痂上劃過,像是海上被反覆拍打過的礁石,特別的紮手。

“您害怕會讓我痛苦,但那種事隻會讓我感覺快樂。”

他的指尖被帶著,有意無意的碰到了這些傷口之外的皮膚。

是不同的手感。

涼涼的,柔順光滑,比起普通的皮膚要更堅實一些。

“都到這種時刻了,您還要拒絕我嗎?”

白星落渾身都是濕透的,像是柔軟的水生植物,那種柔軟中透著寒氣。

童歲莫名的覺得,要是不管不顧貼上去應該會很舒服,大概會像是一塊涼涼的冰塊。

但一想到接下來要麵臨的事情,又讓他下意識想要逃避。

“我、我我也去洗個澡。”

他像是一隻被逼到角落裏,企圖用自己的單純和可愛來迷惑扛著獵槍的成熟獵人。

但他並不知道,這樣子的可愛並不會讓獵人心軟,甚至可以直接單手把他滴溜起來。

白星落拉住他的手腕,“不用,您很幹淨。”

“在軍艦上,我就提前感受過了。”

童歲的臉瞬間就紅了。

他有些無法招架這麽直白的話,又無處可躲,那顆搖擺不定的心此刻被懸在半空中。

白星落往前了一步,他的身形幾乎擠佔了童歲眼前所有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