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童歲抬起眼睫,微微皺起眉頭,“夜臨淵,你說話。”

“太疼了,我自己咬的。”

童歲眉頭蹙緊了一些,“你是小狗嗎?”

他轉身去床頭的櫃子裏翻找,找出了一卷繃帶和消毒水,拆開時手指都有些顫抖,“你不讓我來,是想就靠傷害自己撐過去嗎?”

他把消毒水倒在夜臨淵的傷口上,而夜臨淵卻像是絲毫不在乎這點疼痛,依舊直勾勾地盯著童歲。

那種眼神太強烈了。

童歲努力讓自己暫時屏蔽,加快了纏繃帶的速度。

他微微低著頭時會露出一截幹淨的後頸,淡淡的甜橙香味飄散,釋放的味道讓他興奮又安心。

夜臨淵眼底晦澀深沉。

在童歲纏好傷口時,夜臨淵雙手捧住他的下頜,帶著血腥氣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

那卷沒用完的醫療繃帶掉在地上,滾出好遠一段距離。

夜臨淵貪婪地汲取著童歲口腔裏的味道,沉沉道:“我是狗的話,可以隻當你的小狗嗎?”

童歲紅著臉。

在他信息素的影響下,後頸的皮膚也滾燙了起來。

“……你別亂說話。”

夜臨淵的信息素味道沒有太大的變化,要說什麽不同了,大概變得更加的柔和纏綿了,絲絲縷縷,無孔不入。

偏偏他的吻又格外的強勢。

兩種反差巨大的態度讓童歲本來就有些昏沉的腦袋,轉的更加慢了,不知道是因為醫生說的輕微腦震蕩還是被夜臨淵啃出來的。

童歲被他親得有些緩不過來。

夜臨淵抱著他,用鼻尖蹭著他的後頸,細細嗅著,癡戀一般道:“寶貝,你身上好香。”

這淡淡的香氣讓他發熱期的痛苦盡數消退,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變化。

僅僅是親吻和擁抱還不夠。

他像是填不滿的深淵般需要別的治療。

夜臨淵幹脆托住童歲,把他從地上抱起來,放在身後那張鐵製的病床上。

童歲緊繃了一瞬。

在夜臨淵俯下身時,童歲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他襯衣被汗打濕下的肌肉線條,體溫比平常更高。

心跳也比平時更加急促。

童歲小聲道:“外麵還有人在。”

夜臨淵冷冷看向那麵玻璃。

梁池在一秒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手速,把玻璃調成不透明的,切斷了聯通內外的語音係統。

讓裏麵完全成為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梁池抹了一把汗,他懷疑再慢一秒就會被夜臨淵給刀了。

夜臨淵收回視線,寬大的手掌抓住他的手,重新吻上童歲,聲音沙啞又低沉。

“現在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