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困難,生怕童歲的手一斜,他就會看到自己的血飆出來。

“我討厭別人對我喜歡的人下手,”童歲的手往他的後頸滑。“你那天想要做永久標記吧,”

“你、你怎麽知道的?”

陸逸明眼底慌張了一瞬,如果當時夜臨淵狀態再差一些,或許他就真的可以得手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童歲的手就忍不住緊縮。

手背上鼓起青筋的脈絡。

那種沉重的冷意刻進了骨子裏,他抬起手,眼底的寒意駭人。

童歲舉起手。

透明的玻璃在陸逸明的眼前一晃。

門外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和熟悉的聲音。

“童歲!”

童歲手一偏,玻璃炸開無數的碎屑,落在他的臉側。

陸逸明捂著自己在滲血的耳朵,瘋狂地慘叫著。

童歲鬆開手。

陸逸明滑在地上,捂著耳朵的血流了整整一手,還在不斷往外冒血。

“啊啊啊,我的耳朵!!”

“太可惜了啊,”童歲低下頭,聲音宛如無形的鬼魅般,“如果剛才手沒有偏,你說你現在還叫得出來嗎?”

陸逸明像是被掐住了開關,瞬間閉上了嘴。

夜臨淵跑上前,一把將童歲攬在懷裏,往後拽。

幾個人把陸逸明給摁住。

當觸及他雪白手心上的殷紅時,夜臨淵語氣裏出現了罕見的慌張。

“怎麽樣?還有哪裏受傷嗎?”

童歲搖搖頭。

夜臨淵冷著臉,嚴肅道:“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有多危險!”

陸逸明看見前一秒還對他發出死亡威脅的童歲,下一秒就可憐兮兮地道:“手疼。”

夜臨淵緊張道:“我看看。”

陸逸明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他就被幾個人給摁走了。

夜臨淵打開水龍頭,把童歲的手放在流動的水下衝,駭人的那層血漬被水衝走後。

並沒有他想的那麽嚴重。

童歲的手上有些細小的劃痕,但並不深。

夜臨淵確定沒有多餘的玻璃碎屑紮進去,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次不允許你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童歲道:“知道啦。”

他話音落下,就感覺雙腿懸空,落進了熟悉的懷抱裏。

夜臨淵將他抱起,“我帶你去上藥。”

“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傷到的是手,又不是腿。

但夜臨淵沒有聽他的話,而是對跟著的手下道:“把之前收集的證據交給律師,讓他們起訴陸家和陸逸明。

另外通知那些人可以把文案都發出去了。”

手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