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研究員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整個基地都處於一個混亂的負麵狀態。
這天中午。
童歲走進研究所的就餐區,就聽見了抱怨的聲音,“這些都是什麽菜啊,當初招攬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許諾的!”
“要不是當初覺得基地規模大,不然我打死都不來!”
“我已經知足了,”另一個研究員道:“聽說基地現在已經把免費物資的發放調整成一天隻有一個饅頭,這得把人逼成什麽樣子啊。”
看到童歲過來了,幾人揮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童歲拿出飯盒。
幾人羨慕道:“還是華隊考慮的周到,看看你都不用和我們一起吃這些垃圾。”
童歲皺起眉頭,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他們這裏都是這樣的話,那麽起先他看到的B區,甚至是B區之外的那些人要怎麽活下去?
基地的動亂是從五天之後開始的。
大量的普通人湧入中心區,到處打砸。
童歲站在研究所的二樓,和很多人一起看到外麵的遊行隊伍。
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們看起來麵黃肌瘦,一雙眼睛外突,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像是喪屍。
他們沿路一直打砸,唯獨在研究所的麵前停下,似乎是想到了這兒是末世中唯一的希望。
研究所這才得以保全。
隻不過他們的反抗很快被異能者們鎮壓,作為懲罰,甚至斷掉了那原本就少的可憐的免費物資。
生活仿佛籠罩在一灘死水之下。
童歲不明白華北基地這次的糧食危機,為什麽比原本的劇情裏嚴重這麽多。
他能做的也很有限,在實驗室裏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床,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回來。
之後他也不回公寓了,直接在實驗室裏解決。
而係統則痛苦地陪著童歲做這些枯燥無聊的實驗,這簡直比受刑還要折磨人,它已經要瘋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位看起來脆弱的宿主,已經和他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了。
他看起來比之前更清減了些,頭髮因為長時間沒有修剪,額前的碎發已經長到了眼皮的位置。
加上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看不清他的眼睛。
童歲經常在實驗室裏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和江華說說話之外,一整天都是沉默的,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
係統隱隱意識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太對,試著打斷他已經有點病態的工作時長。
它道:【你可以不用這麽著急,還沒有到江華變異成喪屍的時間節點。】
童歲看了一眼放在桌麵上用草紮的小動物,在空氣中放得時間太久了,已經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