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下熟悉的觸感,是那個露營的夜晚,在狹窄封閉的帳篷內,池星宇撩起衣擺強行讓他碰的,塊壘分明的腹肌。

而且還非要追問到底是他的身材好,還是江辭宴的。

在童歲發愣回憶的時候,池星宇已經捏著他的臉親了過來,似乎是因為等了太久,他的動作有些毛躁,牙齒在瑩潤的唇上輕輕磕了一下。

童歲本來就怕疼,被他尖利的牙齒一碰,眼底瞬間沁出了薄薄的水霧,手指甲在緊實的腹肌上劃出了兩道抓痕。

池星宇卻仿佛感覺不到,像是快餓壞的狼,在童歲的唇上又舔又吸,磨得唇紅得滴血,就差把童歲當成肉骨頭來啃了。

童歲根本受不住他熱烈的示好、親吻,眼底的淚水也越積越多,在燈光的折射下宛如晶瑩剔透的水晶。

和他的窘迫相反,池星宇仿佛上頭了一般,就算是童歲在他的身上留下抓痕,他依舊用拇指捏著童歲細尖的下巴,借著齒間的一點縫隙往裏探。

童歲就這麽被他壓在牆上親,親到腿軟快要站不住了。

在他快要缺氧昏掉的時候,池星宇終於戀戀不舍地往後撤了一小點,放開他的唇。

童歲喘著氣就想要往地上坐,卻被池星宇的手撈了回來,抱在懷裏,“地上髒。”

池星宇抱著被親迷糊的童歲,放在那張柔軟的雙人床上,還十分細心地替他把鞋脫掉。

童歲張著嘴喘氣,池星宇卻盯上了他的衣服。

睡衣是係扣的,一共沒有幾個扣子。

池星宇顯然是太興奮了,幻想中的畫麵成為了現實,這樣的喜悅足夠摧毀他所有的理智。

那雙能打出各種微操、穩得一批的手止不住發顫,解了半天解不開扣子,最後幹脆俯下身,用牙齒咬開。

到這個地步了,童歲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但家裏什麽準備都沒有。

童歲頭皮發麻,從沉浸中醒了過來。

這還要怎麽進行下去,亂來他們兩個人都會很難受。

尤其是池星宇可能還會受傷。

砧板上原本安安靜靜偶爾吐會兒泡泡的魚開始掙紮了,甩著尾巴動來動去,偶爾還給漁夫幾巴掌。

池星宇舍不得真的製約童歲,臉上、身上都帶著他的抓痕,剛才還強勢的人這會兒語氣可憐兮兮的問:“你要後悔了嗎?”

童歲忍不住罵道:“你真的有做功課嗎?”

做了怎麽會連這麽淺顯的東西都不準備?

就硬來?

池星宇前麵完全是處於上頭的狀態,被童歲罵了才清醒過來。

這裏自然是什麽都沒有準備。

池星宇之前生怕被誤會,根本就沒有敢肖想這種事,更別說往家裏放這種東西,導致箭到弦上了才發現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