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也太能喝了吧。
綽羅斯喝完一碗酒像是沒事人一樣,用袖子擦了擦嘴,招人拿了個盒子過來。
“陛下,這是瓦剌裏特有的珍惜藥材,隻生長在雪山之巔,數量稀少,服用後可以補益虛損、延年益壽。”
小順子連忙把盒子接了過來,遞給童歲。
童歲雖然不是很清楚是什麽,不過能讓綽羅斯單獨拿出來,就說明這東西足夠珍貴,不知道效果是否有他說得那麽誇張。
童歲正思考著,就看到那家夥又舉起了酒杯。
“陛下,請?”
“……”童歲隻能跟著拿起了酒杯,“請。”
童歲一個晚上被綽羅斯用了各種借口灌了好幾杯酒,他的臉頰徹底紅了起來,說什麽也不肯再喝了。
綽羅斯看著嘴巴和臉頰都水紅一片的小皇帝,撐著臉頰,饒有趣味地盯著他的臉看。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名年輕的小皇帝雖然盡力想要擺出一副熱情的模樣,但眼底還是透著對他的厭惡和不耐煩。
所以他懷著壞心思特意灌人喝酒,但沒有想到喝醉的小皇帝反而有種別樣的可愛。
綽羅斯翹著嘴角。
他原本親自走這一趟是為了和皇帝商議下嫁一位公主去他們的部落,算是用和親的方式保兩方的安寧。
但他忽然間不想要這麽做了。
綽羅斯道:“陛下也登基不少時日了,怎麽一直沒有充盈後宮?身邊沒有個人伺候著怎麽能行。”
童歲此刻有些喝高了,但他沒有忘記眼前的是條難纏的毒蛇,瞪著他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朕的私事都要管嗎?”
“陛下別誤會,”綽羅斯撐著下巴,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我隻是一直聽說陛下不喜女子,不如娶了我,就可以永保楚朝和瓦剌的安寧。”
“砰——”
童歲紅著臉拂落桌麵的杯盞,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他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憤怒地瞪著他,惱怒道:“綽羅斯,今日朕就當你是喝多了說胡話,暫且饒過你這次!”
他說著拂袖離開,綽羅斯興趣盎然地笑著,仰頭把碗底的酒液喝光,忽然覺得這一趟來得實在太值了。
童歲被這個亂臣賊子的話氣得有些頭昏,加上酒精的作用連路都有些走不穩,好在小順子很快追了上來,命人抬來了步攆。
“陛下您小心些。”
童歲已經在心底罵了綽羅斯無數次,虛弱地靠坐在步攆上,臉頰已經全紅了。
小順子手裏還端著剛才的那個盒子,童歲看了一眼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把這東西送去司禮監。”
“是。”
容瑾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幹涉朝政,但他有遍地的爪牙和情報組織,每一件事都在他的眼底下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