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羅斯拿著那四枚官印往外走,沒有想到這麽輕易就得手了。

他剛走出驛站,跨坐在馬上。

忽然幾道黑影從房頂飛了下來,將他們的人馬圍在中間。

綽羅斯眯起眼睛看著這些錦衣衛,“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想攔住我們?”

他的話音剛落,不知道提前埋伏在哪的軍隊冒了出來。

人數瞬間翻轉。

一時間刀光劍影,兩方打成一團。

綽羅斯被幾名錦衣衛擒住摁倒在地上,剩餘的人見狀連忙想逃,都被趕來增援的士兵給堵住了。

綽羅斯聽到驛站裏麵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一隻蒼白纖細的手掀開了簾子。

原本已經昏迷的容瑾此時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出來,綽羅斯咬牙,“你居然沒事?”

他可是在茶裏下了迷藥。

容瑾緩緩走出來,“同樣的招式用兩次,你覺得會有效果嗎?”

他走近,蹲下身。

“我提前服下了解藥,沒有想到你相信了。”

“你,”綽羅斯道:“你抓了我沒用,我的人已經在你離京後奇襲京師,就憑你那三千禁衛軍,根本守不住。”

“誰跟你說我隻準備了三千人?”容瑾道。

他在離開時便囑咐了顧玉宸調兵固守。

別說是綽羅斯抽出去的那幾支小隊,就算是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拿下守備森嚴的京師。

綽羅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慌張。

容瑾伸手扯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抬頭,“陛下呢。”

綽羅斯看向身後的馬車。

“裏麵。”

容瑾連視線都沒有轉移到那架馬車上,冷冷道:“我最後問你一次,陛下呢?”

綽羅斯心底一驚。

他到底怎麽知道那個是冒牌的,明明他安排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下來過。

見他遲遲不出聲,容瑾冷笑一聲從地上站起來。

因為身體過於虛弱,他站起來時甚至恍惚了兩下,身旁的錦衣衛連忙將人扶住,“督主,您沒事吧。”

容瑾不答,抽出他腰間的佩劍,“把人抓出來。”

“是。”

兩名錦衣衛掀開車簾,愣了下,將裏麵的人扯了出來。

穿著龍袍的假貨滾在地上,連忙跪地求饒。

如果說他原本和童歲有幾分相似,那麽現在被嚇得跪地求饒的樣子,則完全有看不出哪裏相同。

“他的衣服不是誰都可以玷汙的。”

容瑾舉起刀毫不猶豫地落下,濺出的鮮血沾染了身上的白色素衣,鮮血沿著刀刃濕潤了一小片黃土。

而他麵色蒼白,落在跪在地上的其他人裏,像是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