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歲洗漱完出來,就見裴響一個人站在門口,隨口問道:“剛才的護工呢?”

裴響搖搖頭。

童歲沒有多想,以為是那名護工是有事先走了。

童歲吃完早飯,走進活動室就聽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過頭。

溫簡朝他招了招手。

童歲正要走過去,裴響就拉住了他的手,毫不隱晦地表示,“我不喜歡他們。”

童歲道:“那你在這先自己玩會兒,我過去說說話就回來。”

裴響看著童歲朝著溫簡他們走去,捏著他手裏的紙,一點點收緊。

寫滿字的紙被揉成了一團。

“他電腦裏麵的東西我們已經破譯了,”蕭深的麵色比平時更加凝重,“這間療養院不僅僅是表麵那麽簡單,他還會私下替有錢人尋找合適的器官移植體。”

世人不會在意角落裏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去向何方,對於有心人卻可以恃強淩弱,剝奪他人的生命。

蕭深遞過來另一個u盤。

“這裏麵保存著犯罪資料。”

童歲讓係統打開察看,映入眼簾的證據讓他膽寒,裏麵不止詳細的記錄著每個人的檔案資料,更有清楚的器官照片。

他臉色難看地關掉文件,胃裏一陣翻湧。

“沒事吧?”溫簡貼心地遞給他紙巾,“這是副本而已,不要太當真,我們已經找到病房的秘密,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童歲喉嚨滾動,艱難地嗯了聲。

這時,門外傳來護工的聲音,“童歲,有你的探視。”

童歲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來。

他跟著護工走向會麵室,裏麵是很多透明的玻璃,像是監獄探監一樣把他和外麵的人隔離開。

童歲坐下後,聽到對麵的年輕男子笑道:“這麽快就撐不住了,哥,看來你在裏麵過得很慘啊。”

來的家屬不是別人,而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弟弟。

童歲冷下臉,“就算我過得再怎麽慘,也比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強。”

他的話戳中了年輕男子最難堪的軟肋,那副笑臉瞬間凝滯,咬著牙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私生子?我已經是繼承人了!你母親才是被趕出去的那個!”

童歲靜靜看著他,玻璃上的病服倒影讓畫麵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病人。

不過他的憤怒並沒有持續很久,年輕男子重新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和你死掉的那個媽一樣沒用!父親已經對你完全失望了,我會代替你繼承家業,而你想要出來?”

他站了起來,“下輩子吧!”

童歲從會麵室出來時心裏莫名帶著幾分怒意。

即使這隻是本世界賦予他的身份背景,他也還是會被這種小三上位、耀武揚威的戲碼感到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