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慢慢轉過身。
一個赤*的後背,出現在他眼前。
雖然腰部以下都遮蓋在被子裏。但,瞧著這寬闊的肩膀也知道是個男人。
比醉酒後身邊躺著一個陌生女人更恐怖的就是,一覺醒來和一個赤*的男人躺在情趣套房裏。
陸飛下意識地掀開自己的被子,自己竟然也是沒有穿衣服。
還好……白色內褲還在。
“臥槽,不對。”陸飛猛然從床上彈起,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他記得很清楚,昨天結婚為了討個好兆頭,他特意穿了一條紅色四角內褲,現在……怎麼變成白色三角內褲了?
突然的起身讓他頭腦一陣眩暈,後脖頸更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頭發裏流淌到脖子上,他下意識伸手去摸,一大塊斑駁的血跡便沾染到了手上。
怎麼回事?記得昨晚明明是被電暈的,頭並沒有受傷?難道是昨晚自己不從,被身邊這人給打傷了?想到這裏,陸飛粗暴地將旁邊的男人翻過來,到底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林景瑜?”
陸飛不可置信地看著和自己躺在一張大圓床上,同樣半*的林景瑜,林景瑜睡得很香,被人強製翻身也沒有醒。
陸飛再次回想起昨晚的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被林景瑜救了,還是他倆一起死了?
陸飛對著林景瑜的屁股就是用力一腳,罵道 :“你他媽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這一動,陸飛更覺渾身酸痛,就像昨天剛和別人打過一架似的。
這難受的滋味更確認了陸飛的猜測,原來昨天晚上林景瑜趁人之危,把他給……。
林景瑜被踹醒,半睜著朦朧的睡眼,剛要發作,就感覺肚子上一沉。
陸飛跨坐到他身上,氣憤地說: “林景瑜,你救我,我很感激你。但是你也不能……”陸飛不好意思說下去,一拳招呼到林景瑜的右臉上。
林景瑜掐住陸飛的腰,想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來。
–碰–
一聲巨響,房間門突然被人撞開,兩個人影破門而入。
陸飛和林景瑜都隻穿了一條內褲,兩人赤*著上身,就著這個騎乘的姿勢,一起側頭看向門口。
衝進來的兩個人也驚愣在原地。
此時,另一個男人踉蹌著衝了進來,喊道:“隊長,別的屋沒人,都跑了。”當他看到屋內的情景時低低飆了一句髒話 “臥槽。”
當陸飛看清衝進屋的三人後,瞬間就蔫了。
地府是不會有警察的,看來昨天他是被林景瑜從海裏救了上來。
一係列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他竟然才反應過來,昨晚他失手殺了人,沒想到今天一早警察就找來了。
既然沒死,殺人就要償命。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陸飛真心實意的佩服警察的辦案能力。
隻是警察同誌接下來的話,比抓他還要驚悚。
三名警察片刻後恢複了鎮定,站在最前麵的警察開口大喝一聲: “掃黃!”
一小時後。
陸飛和林景瑜兩人並排蹲在警察局裏。
“隊長今天不是帶隊去掃黃了嗎?怎麼就逮回兩男的?”
“別的都跑了,就剩下這倆人。也算是有點收獲,沒白跑一趟。”
“不能吧,這兩個看著都挺小的,是不是未成年? ”
“我看也不像,沒有一個像娘們。”
“不像也是,我和隊長進去的時候,那兩人正現場直播呢!”
“哎呦喂!那他倆誰那個誰呀?”
三個警員坐在工位上一邊吃包子一邊小聲討論著。
兩人就這麼蹲在地上被參觀了一早上,鄙夷的、好奇的、哀歎的、不可置信的,所有人就像在參觀兩隻野生動物,還是稀有品種。
林景瑜摁了摁被陸飛打得紅腫的嘴角“嘶”了一聲,熟練地從褲兜裏摸出一盒煙。
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議論他們的警察,點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問道:“警察掃黃抓咱倆幹什麼?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誰那個誰?”
陸飛聽他這麼問更生氣了,沒想到林景瑜竟然是這種提上褲子就裝純的人。要不是在警局裏,他早就開罵了。
陸飛長歎一口氣,搓了搓臉,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說,怎麼倒黴事都跑到他一個人身上來了?而且還都發生在一天之內。
婚禮上,新娘落跑,情敵捧場,仇人搞事。
洞房之夜更是倒黴,目睹老婆和別的男人滾床單,自己又錯手殺了人。被人墜石沉海,幸得情敵所救。
雖然情敵秒變救命恩人,但……但這一覺醒來,卻被迫以身相許!
靠,還能更操蛋一點嗎!陸飛煩躁地抓著頭發。他,京城裏最有名的天才醫生、神之禦手,就這麼被以掃黃的名義給逮了,自己還是被嫖的那一個,要是被他的老師、同事、病人知道,他還不如死在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