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於小光真的死了嗎?”陸飛蹙眉問道。
“我確定,我爸特意派人去查看過屍體。”林景瑜確定地說:“那人可能就是長得像於小光。”
“哦,可能隻是長得像吧。”陸飛還在出神,應付答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舅舅家?”林景瑜問。
“現在,咱們先去買點紅腸和大列巴,給舅舅帶去。嗯?再買點水果,舅媽愛吃。然後咱們就去坐車,再買點凍傷膏,晚上給你擦腳。”陸飛嘴上念叨著,心裏卻還在想著剛才那個人,長得太像於小光了。
兩人拎著大包小裹上了去舅舅家的客車,林景瑜玩累了也凍壞了,枕在陸飛肩頭睡了一路。
到舅舅家時,天已經黑了。
舅舅和舅媽用東北殺豬菜熱情地款待了林大少爺,林大少爺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唯獨沒有吃過殺豬菜。
舅舅是個很粗獷的東北漢子,舅媽身材微胖人也很熱情。
但是林大少爺看著一大鐵盆的殺豬菜真是不知道怎麼下筷子。
舅舅見到陸飛很親,畢竟好幾年沒有見到外甥了,席間一直在誇這麼讓他驕傲的優秀外甥。
“小飛呀,幾年不見,你真是沒少長個兒,現在比舅舅都高了。”舅舅起了一瓶啤酒遞給陸飛。
“你這個同學更高,長得還這麼精神。”舅舅又遞給林景瑜一瓶啤酒,問道:“喲,小林呀,怎麼不動筷子,是不是吃不慣殺豬菜?”
林景瑜接過舅舅遞過來的啤酒,趕忙說:“沒,可以吃。”
“都是新鮮豬肉,知道你們要來,昨個剛殺的。”舅舅熱情地笑著說。
林景瑜看著鍋裏的大肥肉片子和酸菜,猶豫著,夾向了旁邊的一塊深紅色血豆腐,陸飛笑著看林景瑜一口吞了下去。
“好吃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陸飛湊近林景瑜,不懷好意地笑著問。
“還……還行,血豆腐?”聽陸飛這麼說,林景瑜有點不確定。
“是豬血,但不叫血豆腐,叫血腸,你知道他是怎麼製作的嗎?”
“……”
“就是先把豬一刀捅死,抹脖子。”陸飛說著在林景瑜的脖子上用手刀抹了一下,“然後給豬放血,放出的血留著備用,再把豬的內髒都掏出來。”
林景瑜預感陸飛接下來說的肯定不是好話。
“這時候就可以製作血腸了,先要把豬大腸裏的東西擠出來,把腸子衝洗幹淨,然後再灌上豬血,上鍋蒸就製作好了。”陸飛滿意地看著林景瑜臉上的表情變化。
林景瑜猛地衝出屋子,到外麵的扣吐去了。
“林大少爺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說更惡心的呢?”陸飛跟了出來,拿著水遞給林景瑜讓他漱口。
林景瑜感覺自己的胃都要吐出來了,他真是錯了,恃寵而驕,現在竟然把陸飛當好人了。
林景瑜漱著口瞪著陸飛。
陸飛則用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看著他,“誰叫你今天惹你飛哥生氣了,小小教訓你一下。”
“你可真記仇。”林景瑜抱怨道。
“好了不逗你了,沒想到你心這麼髒,一會兒飛哥單獨給你開小灶。”陸飛擦了擦林景瑜嘴角的水漬,拉著他進屋了。
進屋後,陸飛就被舅舅一通責備,說他不懂事,非得逗人家城裏來的孩子。
“這小林什麼也沒吃,我再給他做點別的吧!”舅媽歉意地說。
“舅媽您陪我舅再喝點,我去做。”陸飛說。
“那也行,你倆就別在這裏陪著了,累一天了,去休息吧。”舅舅善解人意地說。
“舅媽那我們今晚住哪?”陸飛問。
“你倆晚上就住北屋的炕,我都給你們燒好了,被子也鋪完了。”舅媽和藹地說。
“這個床好大。”林景瑜看著炕感歎道。
“這是炕,我再把被子重新鋪一下,咱倆得豎著睡,橫著伸不開腿。”陸飛說著上炕把被子重新鋪好。
“以後咱們得家也定製一個這麼大的床吧。”林景瑜看著陸飛認真地說。
陸飛先是一頓,隨即笑著點點頭,“你先進被窩捂捂腳,我去給你做飯。”走前陸飛還在林景瑜下巴上鉤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陸飛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炒飯,還有一盤子紅燒肉進來了。
林景瑜正趴在被窩裏玩PSP,聞到飯香,抬頭看了一眼陸飛,說道:“好香呀,玩完這局我就吃,這局馬上通關了。”
陸飛支起一張小桌子,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到林景瑜對麵,說道:“張嘴,我喂你。”
陸飛就這樣一口飯一口肉地喂著,兩人都感覺無比地幸福與甜蜜。
“你們倆這是?”舅媽來送被子,看到兩人這行為不解地問。
倆人都嚇了一跳,林景瑜的PSP掉到了地上,陸飛猛然從板凳上站起,磕巴著解釋道:“他……他玩遊戲,不方便吃。”
舅媽是個老實人,不懂城裏孩子花樣多,雖然感覺剛才兩人的氣氛很不對,但是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