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雲笙看著晁英叡身上的衣服,笑著問。
“剛從宮裏出來啊?公務忙完了?”
最近晁英叡公務繁忙,日日都是傍晚才能回府。
現在顯然還不到他的下值時間,但他卻出現在了佳陽公主的別莊門口。
“娘子要回家,為夫自然是要先接娘子,公務什麼時候都能做。”
晁英叡淡淡一笑,接著又問雲笙,“累嗎?”
“是有一點。”雲笙道。
雖然一直都在坐著,但坐一整天也確實會累。
雲笙說完,晁英叡就長臂一撈,將雲笙拉入了自己的懷中,讓雲笙斜躺了下來。
“先靠一會兒休息下。”說著晁英叡還心疼的摸了摸雲笙的發頂。
躺著確實比坐著舒服,雲笙微眯著眼睛,形似一隻慵懶的小貓,又往晁英叡的懷裏鑽了鑽。
待雲笙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躺好後。
晁英叡低沉的聲音又從她的頭頂上傳來。
“笙笙,那宋流的畫在哪裏,為夫想要看看。”
聽此雲笙緩緩地勾起了唇,依然是閉著眼,隻輕聲的回道。
“簡欣,把畫給他吧。”
得了雲笙的首肯,簡欣將畫遞給了晁英叡。
晁英叡拿過畫,緩緩地打開,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許久之後,隻聽晁英叡輕哼一聲。
“不及笙笙一分美貌。”
說完就將畫快速卷起,扔在了一邊。
然而他剛扔完畫,一低頭,就對上了雲笙明亮的雙眼。
隻見那眼中的笑意是那麼的明顯,讓晁英叡一瞬間紅了耳根。
“睡覺。”晁英叡一臉鎮定的伸手蓋住了雲笙的眼睛。
雲笙也並沒有掙紮,而是順勢又閉上了雙眼。
可能是真的累了,這之後,雲笙就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竟睡到了深夜。
在雲笙不知道的地方,宋流從別莊離開回到他跟桓良合住的院子後,就徑直進了自己的屋內再也沒有出來。
而他房中的燭火,也亮了整整一夜。
直到破曉時分,宋流才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桌上那與白天一摸一樣的畫卷發呆。
......
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醒來的雲笙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但是,雲笙明明起了個大早,卻不見晁英叡的人影。
“王爺呢?”雲笙朝一旁的隨侍丫鬟問道。
“回王妃,昨晚宮中出了急事,王爺半夜就進了宮,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出事了?”雲笙輕輕皺眉。
之後雲笙的整個早膳都吃的有些心神不寧。
好在,雲笙剛吃完飯,晁英叡就趕了回來。
“怎麼了?”雲笙擔憂的看著晁英叡。
隻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父皇病重,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晁英叡的語氣十分沉重。
“前幾日見父皇不是還好好的嗎?”
“身體早就不好了,隻是一直瞞著。”
說完晁英叡就沉默了下來。
雖然他一直都在怨怪自己的父皇,傷了他母妃的心,間接導致了母妃的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