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錢昱和李弘哲來到梁府門口,稟了門衛,便在外候著拳滅天穹。

“哥,侯府就是不一般,瞧這兩隻大石獅子,多威風,這門樓也比咱們那如意門氣派。”李弘哲站在門口滿臉的喜悅,長這般大他還從未見識見識深宅大院什麼樣子。

錢昱聞言並未接話,這些以往在電視上經常瞧見,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哥,弘哲。”梁佑安從裏麵跑了出來,“走,走,裏麵說話”

“佑安哥,你可真不仗義。”李弘哲一邊隨著梁佑安往裏進,一邊說道。

梁佑安聞言訕訕一笑,她以前可是真的不曉得呀!

“府上張燈結彩,有什麼喜事嗎?”錢昱往裏走,隻見門窗俱貼了喜事,心中咯噔一聲,莫不是侯爺給佑安定親了?

“恩,我親哥過幾天要成親了。”梁佑安說罷在走廊處停了下來,“我親哥便是原賓陽縣令,張幸,前幾天禦筆親封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回來那天便宜娘就說了,哥就是姐,與她一般樣,可是這親姐就這般幸運,把心上人娶了回來。

錢昱聽罷,心稍稍放下,適才她的確替佑安和淑嫻捏了一把汗。

此時,盛和園客棧內,小敏蹬蹬蹬跑上三樓,進了屋,喘息道:“小姐,打聽清楚了,那位廬商經營之物喚作牙刷和牙膏,據說功效和小姐每日清晨漱口用的青鹽一般。”

“哦?”陶清聞聲從簾子裏走了出來,此刻的她一身粉色衣裙,麵略施粉黛,行動之間盡顯窈窕身姿,憑誰看了也要道一句絕代佳人。

“小姐,這就是他們賣的牙刷和牙膏。”小敏見自家小姐出來,便將買來的牙膏牙刷呈上道:“他們把此二物分作三等,眼下,在京城商坊貧富皆往。”小敏說罷便取了些許牙膏,塗抹在牙刷之上,遞給自家小姐。

陶清接過牙刷,按小敏所說,微啟唇,輕輕刷了起來。

陶清漱了口,隻覺口內清香,隨即拿起牙膏聞了聞,問道:“咱們年前積壓的藥材裏是不是有艾條和甘鬆?”

“有的,去年藥農采的多,東家也買的多,可是,賣出去的卻極少。”小敏回道。

“你讓人在客棧門口瞧著,他們東家若是回來了,立馬過來報信。”陶清說著修長的玉指在桌子上敲著,此番積壓的藥材總算有著落了。

此刻,侯府東邊的一個院落裏,錢昱正彎腰向一個中年人行禮。

“起來吧,聽佑安說,你現在生意做得不錯。”黃仲先說著又道:“生意場上為師也沒什麼好傳授的,隻一點,為商誠、義、仁,最後方是利,務必要牢記。”

“師父放心,錢昱不賺不義之財。”錢昱聞言拱手道。

“恩,再過四天,是佑宣大喜之日,到時你也過來喝杯喜酒,一起熱鬧熱鬧。”黃仲先說罷便站了起來,“你們幾個小輩接著聊吧,我去前麵看看。”

錢昱聞言忙起身相送。

“哥,我這個便宜老舅還不錯哈。”梁佑安環著胳膊站在門口道。

錢昱聞言笑道:“是極不錯的,你有福了。”

梁佑安聽得這個語調,撇了撇嘴道:“哥,今日你也有福了,走,咱去天淨湖泛舟去。”

“讓弘哲陪你去吧,我得回客棧看看,你得空,也過去吧。”錢昱說罷,不等梁佑安說話,便按來路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