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梁佑安早早過來叫門,敲了幾聲沒人應,剛要悄悄的推門進去,被便宜娘發現了,不得不乖乖的溜回房,可是還是很想去,坐也坐不住,半柱香後便又跑了過去。
“哥,嫂子,起床了!!!”梁佑安使勁敲著門。
“大清早的,四弟這是喊什麼?”隔壁院落的梁佑宇被吵醒,披著衣服出了院,走到月亮門前,看著敲著起勁的梁佑安,“莫不是看三弟成親,你心也癢癢了?要不要我托你嫂子給你打聽打聽,你嫂子可有不少閨中好友呢!”
“我的婚事自有老太君和父親做主,就不勞煩嫂子了。”梁佑安笑眯眯的說著,心中則狂吐槽:“閨中好友多才危險,指不定哪天人家成了,給你戴綠帽子,戴好幾頂。”
梁佑宇聽梁佑安這般說,披著衣服回去了,手下的人太不會辦事,竟沒這小子死在戰場上。
房內,張幸早就醒了,隻是左右四更天方睡,實在太累,右邊的胳膊動一下就疼,好像昨天抻著了。
“珊珊,起來吧。”張幸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掙紮著坐了起來。
“恩。”張寧珊微微動了動,看了眼身上的吻痕忍著疼道:“阿幸,你昨夜是不是魔怔了?”張寧珊微微歎氣,那時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哪有人要了一遍又一遍的。
張幸聞言麵上尷尬,昨天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得事,當然有些瘋狂。
“哥,嫂子,快起哈,老太君他們都等著呢!”梁佑安聽見裏麵有說話的聲音,本想捉弄一番,可又想到張寧珊的脾氣,撇了撇嘴溜了。
“這個小安啊,難得她起這般早。”張幸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道邪瞳狂妃之妻上霸下。
“你還笑!她明白是來捉弄咱的。”張寧珊忍著疼穿著衣服,若不是張幸是女孩,她就換人進來伺候了。
此刻,屋內人剛剛睡醒,府外麵卻聚集了千萬書生。
今日是春闈放榜的日子,大家把榜前圍了個水泄不通。
“哥,你能看見嗎?”李弘哲被人推攘開,大聲問著前麵的錢昱。
“人山人海哪能瞧得見,不如先去那茶館坐會子,人散散再來看。”錢昱被周圍亂哄哄的聲音吵得頭疼。
“李弘哲聞言往人堆那瞧了瞧,確實擠不進去,便道:“那便依哥吧。”
二人說著話往外走,李弘哲不小心碰到一個人,連忙道:“兄台,對不住。”
那人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目光卻緊緊放到榜上。
“大哥?”錢昱側頭看去,怎麼都像王永齡。
王永齡聽見聲音,回頭一看,喜道:“賢弟?你怎地在這?”
“我來京城做生意,恰好我表弟今年春闈,順便陪他來看榜單。”錢昱說罷見人越來越多,便道:“現在人太多,大哥隨我們一道去茶館吧,待人散了再來看。”
“成,就依賢弟。”王永齡說著,便隨錢昱二人往外走。
茶桌前,李弘哲時不時往外瞧,雙手互相摩擦,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我道是誰想法新奇,做出這等牙刷,不曾想竟是賢弟的買賣。眼下生意做得這般好,我倒是要恭喜賢弟了。”王永齡笑著放下牙刷道。
錢昱聞言道:“京城這一趟,怕是賺不了多少,這京城啊,我怕是不會來第二回了。”
“怎地?”王永齡見錢昱麵帶愁色,便開口相問。
“上好的貨被徐尚書以五十兩銀子全部買下送進宮了,五十兩還不夠象牙柄的本錢。”錢昱說罷便覺得無奈。
“我早就聽聞徐黨誤國,若是我能高中,定不與他們為伍。”王永齡氣憤道。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晌午時,人散了,三人走到榜前,細細找了起來。
“誒!大哥,你中了,第三十七名。”錢昱指著榜上的名字道。
王永齡聞言歎道:“這個名次,怕是隻能外放做個縣令了。”
“哥,你快來。”李弘哲朝錢昱招了招手。
錢昱走近,隻見榜單上前麵寫著李弘哲三個大字,二甲第十三名。
“行啊,今晚可真是好好慶賀一番了。”錢昱說著又道:“回去後,趕緊給姑爹去一封信,好讓家裏頭也跟著高興高興。”
“誒!”李弘哲激動的手都有些抖,終於不用再考了。
錢昱瞧著李弘哲的模樣,不禁想起自己高考完,那會子考完了她可是繞著學校跑了兩圈,盡情的發泄。
“今兒個晚上,咱們慶祝完,我便回了,你若有事就去找你佑安哥和永齡大哥,莫生事端。”錢昱看向李弘哲說道。
京城的貨都賣了出去,榜單也看了,錢昱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再者離家多時,她也想玉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