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你看著點兒攤子，我走了啊。”
季言明把自家爺爺送到固定鹵味攤上，手腳利落的把鹵味桶擺放整齊，露出個笑容。
跟往常一樣，悠哉悠哉的騎著車出去擺攤。
經過了昨天那檔子事兒。
季言明來到柳林鎮的時候，雖然有些客人心裏還有所顧忌，但好在這件事本來就是子虛烏有。
而且經過老王頭的一番解釋。
大家也都清楚孰是孰非。
因此季言明的攤位上，雖然生意大不如昨天，但還是一直人來人往。
不斷的有客人滿臉笑意的買鹵味。
季言明也知道，經過找茬的事兒，短時間內口碑自然有所下滑。
因此雖然換了四輪車，他今天備的鹵味比昨天要少一些。
避免賣不完從而造成浪費。
在這個鄉下地界，食物可是重中之重，如果浪費了，那他心裏可過意不去。
經過一天的叫賣。
季言明的小推車，來到學校門口小吃一條街擺攤時。
鹵味桶裏的東西還剩下不少。
他慢慢悠悠像往常一樣支起了攤位。
眼下學生還沒有放學，隔壁賣火腿腸的大娘也聽說了這檔子事兒，就頗為心細的安慰起來。
“老板那事我們都聽說過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這小吃攤的衛生本來就沒有保障，大家夥心裏有些拿不準，也是人之常情。”
“再說出門做生意什麼客人總會遇到的，像這種人啊，我都遇到了不少。”
“好幾次吃了烤腸非說我的火腿有問題，最後連錢都沒給。”
“但這種事兒畢竟是少數，大部分客人都還是好說話的。眼下就隻是在風頭上，等過去了就好了。”
季言明衝她笑了笑。
他知道大娘這是在安慰自己。
季言明一邊忙著手裏的活計，一邊也閑來無事的跟大娘嘮起了磕。
“沒事大娘，這些我懂。”
“看樣子今天的鹵味又要浪費一些。大娘，一會兒你收攤以後先別走，我給你裝點兒。”
“不不那怎麼能成，怎麼說你也是做生意的，小本買賣不容易。該多少錢就得多少錢。”
那大娘生活雖然清貧，但心裏可熱乎著。
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想欠人人情。
季言明也知道鄉下人心裏淳樸，索性就退一步鬆了口。
“那這樣大娘，待會兒你也給我裝幾根火腿腸。”
“正好這炸火腿，我小時候可喜歡吃了，咱倆就索性交換，你看這樣成不？”
大娘知道季言明是有意照顧。
不然的話就幾根火腿腸，那能值多少錢？哪裏能比鹵味成本高。
但看到季言明那一臉爽朗的笑容，又想到現在季家鹵味的招牌有所損失。
客源自然沒有往常那樣熱鬧。
鹵味剩了也是白白浪費。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點點頭。
“那好老板你都這樣說了，我當然是願意。”
“那咱說定了，大娘。”
季言明說完話，鹵味攤前又來了一個熟悉的客人。
張口就是：“老板，來一個大豬蹄兒。”
季言明回過頭去一看，是前幾天那衛生局的小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