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西山,殘陽如血,隻有秋蟲在暗地裏獨自響起,仿佛不甘寂寞似的。
“水墨,如此你還不能夠妥協嗎?”有低沉的男聲回蕩在山頭仿佛為這日暮的山色添了一抹神秘,逆光望去,隻見一個男子站在山頭,似被日光模糊了他的臉隻有他的輪廓在這一片光影中異常清晰,那是一個極其英朗的輪廓,透著極其強大的力量,堅毅執著,又透著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和偏執,他的身後是一群黑衣肅麵的強壯男人,他們麵無表情,顯然是受過良好的訓練,可以做到麵無表情,目不斜視。
他的對麵是充滿餘輝的山崖,山頭的一個身影卻在日暮中顯得極其耀眼,仿佛她就是光,墨黑的長發用一根黑色的發帶隨意綁住,那一雙堪比星星的亮眸熠熠發光,那抱於胸前的雙臂隨意安適,仿佛沒有被圍困的焦急,麵對的也不是千軍萬馬,隻是在度假。
“歐陽亦,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了嗎?真是笑話,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我的能力嗎?”
“是嗎?你的墨組織已經被困獨角大樓,沒有一天的時間絕對不會突圍,你的左膀右臂也躺在醫院裏,無法出來?現在除了你會飛,否則你是怎麼樣也逃不走的。”
男人的麵目終於被看清,那樣的俊朗,雙目中卻有著一種狂熱,一種將要得到寶貝的狂熱,“我用了三年的時間追查你的組織,又用了兩年的時間不停的找漏洞,終於讓我找到了機會,現在你可以認輸了,乖乖跟著我吧!”
“哈哈哈······”悠揚的笑聲響起,在這一片天地中異常悅耳,“如若真的這樣,我也不會在眾多敵人的包圍中活到今日。”
“墨子,說的好,不要讓別人小瞧去,我們水家的人,怎麼會如此窩囊!”遠遠有大笑聲傳來,那聲音爽朗至極,卻又清澈至極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歐陽亦匆忙抬頭,那山頭僅剩的餘輝中一架直升機,徐徐開來,直升機的門口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栗色的發,一雙丹鳳眼閃閃發光,含笑的唇角帶著自信的力量。
“水澤,你怎麼?”歐陽亦一臉詫異。
“不相信嗎?”水澤一臉的嘲笑,“想禁錮我的妹妹也不考慮自己的能力。”
“上吧!”水澤朝水墨輕點一下頭,水墨一躍而起,拉著垂下來的繩子飛身而上,朝下瀟灑一笑,“下輩子或許我會給你機會吧!”
直升機優雅轉身,什麼都沒有留下。
“給我備直升機,快!”歐陽亦一改之前的悠閑,大聲叫道。
“你是我的!”歐陽亦瘋狂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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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東京
“亦少,你看,這裏的櫻花是不是很美?”櫻花飄揚的小道上,傳來陣陣笑聲。
隻見,倆個身穿休閑服的男子,悠悠的走在粉紅的花瓣下。說話的是那個麵帶微笑的男子,酒紅色的發隨風飄揚。
“是呀,不過美好的東西都是抓不住的。”旁邊一聲低低的聲音傳來,隨著聲音看去,不由使人呆立原地。
如同刀雕的五官,熠熠生輝的雙眸,是典型的狐狸眼,櫻紅色的雙唇,細膩的皮膚,但奇異的和諧,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即使在夢幻的櫻花中也不會失去原有顏色,依舊俊朗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