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修睨了眼戎墨,見他一臉殷勤,有些沒好氣道:“你似乎對蘇綰很關心?”
常年跟在燕承修身邊,戎墨對他的每一種語氣代表著什麼意思不說了如指掌,也能大致了解個大概。
聽到燕承修如此詢問,戎墨腦海裏頓時警鈴大作,連忙搖頭擺手幹笑著解釋。
“屬下這不是替爺著想嗎?蘇姑娘那麼好的人,放眼整個上京城所有的權貴嫡女,像她這般有能力還漂亮的女子簡直鳳毛麟角,爺您若是不抓緊著點兒,蘇姑娘指不定哪天就被別人給瞧上了。”
戎墨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得抓緊著點,不然若是讓自家王爺錯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遇到一個這般有才有貌又心地善良的女子。
“爺,您可別不當一回事兒啊。”
戎墨真是為自家王爺的姻緣操碎了心。
燕承修沒想到戎墨會是這樣的想法,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片刻之後,才聽到燕承修一聲冷哼。
“你現在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倒是管起本王的私事了。”
燕承修雖然板著臉,但戎墨卻能聽出他並沒有真的生氣。
“爺,屬下跟隨您多年,您對屬下的恩情屬下都牢記於心,屬下沒別的想法,隻是希望爺的身邊能早日有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戎墨說著,像是想起了往事,眼眶都有些開始微微泛紅起來。
燕承修見他如此感性的模樣,十分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沒出息,待會兒自己去校場。”
戎墨:……
蚌埠住了!
“你去讓人將柳三扔到侯府門口,再給蘇綰遞個消息將審問的結果告訴她,她要怎麼抉擇就看她自己。”
“至於柳家那邊也別忘了送一份柳三的供詞,既然打的是太師府的名義欺壓百姓,那柳家的人也該為此承擔一些責任才對,至於繼母苛待嫡女的事,柳家隻要還想留點兒臉麵,就該知道怎麼做。”
燕承修漫不經心的交代完,便揮了揮手讓戎墨趕緊去辦事。
戎墨恭敬應下,但一想到自己待會兒處理完這些事後還要去校場當沙包陪練,他就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心疼一下自己。
不過就在他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就聽燕承修又說了一句。
“去校場檢查玄雷衛的訓練情況,回來稟報與我。”
戎墨聞言瞬間一掃心中煩悶,臉上露出了耿直憨厚的笑容。
“謝謝爺,屬下這就去辦!”
哈哈,果然爺還是心疼他的,沙包可以不用當了。
等戎墨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了燕承修一人。
他伸手從桌上拿下自己平時翻閱的書籍,這會兒卻是半點兒都看不進去,腦海裏回響著戎墨剛才所說的話,擾得他心裏無法平靜。
抬眼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蘇綰那張精致的臉。
燕承修心中一緊,連忙閉上眼將腦海裏的畫麵甩出去。
“我這是怎麼了……”
燕承修覺得自己真是被戎墨剛才的那一番話說得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