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有廚子做飯,瘦肉粥加饅頭,雖然肉少,好在沾肉了。

連吃七大碗,把仙尊都震驚了。

吃過後仙尊又出門而去,說是商討對付天下第一魔頭林錚。

左浪巴不得他死在魔頭手裏,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她也不閑著,直接出門到了殿外。

寢殿正門有兩門衛,見到她並不吃驚,且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左浪開始與他倆攀談。

很快知曉宗門格局。

聽完後她不想當蟻後了,因為各大山頭都是慕容南明的兒子舅子孫子。

這尼瑪沒法愉快的使用美人計,可不能讓祖孫幾代給共同糟蹋了。

既然吃飽喝足,還是跑為上策。

於是折返回去打包吃食,束在道袍內再次出門。

跋山涉水,一定要遠離這魔窟。

但時至傍晚,她才走出這座大山,而眼前還有千山萬水等著她。

空中不停有宗門弟子飛來飛去,山間也有嘈雜的人聲,還呼喚著她的名字。

左浪,左浪,她聽著就想吐,還是叫左娘好些,雖然光頭也想得到她,好在心眼不壞。

現在這情況是沒法繼續上路,便躲進河道邊一處極為隱蔽的石窟裏,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或可借水流快速離開南明宗勢力。

取出幹糧充饑,白麵饅頭,頂餓。

夜幕完全蓋了下來,隻剩些微星光,可天殺的尋她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就在河道不遠。

她無奈等下半夜,先睡上一覺,雖然洞中陰寒,好在她有準備,多穿了兩層道袍。

一覺睡去,醒來時已聽不到尋她的人聲。

機會來了,她小心走出石窟望了望,果然沒人了。

機不可失,立馬準備順河流前行。

找根粗大朽木,拖入水裏,然後淌著冰寒的河水將木頭抱住沿河邊漂流。

這是有生命危險的,但比起慕容南明的惡心她無有畏懼。

深秋的河水不算急,她一路漂行,還算有驚無險。

漂流了一兩時辰,天都快亮了,體力已完全透支。

她想劃到岸邊休息,這才發覺身體都凍僵了,除了慣性抱著木頭,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更可恨的是這片水域又寬又靜,幾乎不怎麼動了。

這樣下去她會困死在這片水域中心。

用盡全力蹬水,也僅踩了一小會就喘不上氣了,頭昏沉得厲害。

“救命啊!本小姐要死在這裏啦!”說話都有氣無力。

這時天空有異響,“嗽……嗽……嗽……嗽……嗽……”

左娘本以為有救星出現,抬頭一直盯著天空,除了幾片雲彩躲躲藏藏,啥也沒有。

腦內閃過一絲絕望。

想奮力騰出一隻手去掏幹糧,試了半天,實在辦不到。

突然餘光發覺了東西。

腦袋後竟有個人影,站立在木頭尾端。

“完蛋,死神來了,這次絕對是真的,姐躲不掉了。”

沒力氣回頭,“死神哥,給你提點意見,下次去勾魂先打個招呼,如此不聲不響出現,能搶救一下的都被你嚇死了。”

死神身後回複,“你竟是該死的女人?”

左娘有點繃不住臉,“難怪女人死絕了,原來是你們死神搞性別歧視?”

“說,你姓甚名誰?為何能苟活至今?”

“哥,你有病吧?我沒死不該是你們死神的責任嗎?你翻翻生死薄,看是不是墨跡淡化了又或你眼神不好使?”

“你敢罵我,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