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亮不愧是能和我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他也是一個黑色塑料袋提著錢就來了,然後像扔垃圾一樣丟給我。
他才看著我“昨晚忘記問你了,你這傻.逼是不是把自己的錢借給劉期了?”
“你怎麼會知道?”
“回貴陽那晚劉期就找過我,說差二十萬,你小子借14萬,那6萬塊錢的窟窿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你借的”
原來那天劉期先找的黃亮才找我,因為在黃亮那邊吃癟了才找我想辦法。
“袋子裏有20萬,你到時候叫劉期完整還給我,這裏多出的6萬算他還了你的錢”
“別跟老子說不,你幾斤幾兩心裏要有數”
我默默收下,沒想到兜兜轉轉我這6萬塊錢這麼快就回來了。
“行了你拿去給他吧,我看見那孫子就煩,江愁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不會看錯人,你以後離那些人遠點”
恢複囂張富二代身份的他是挺酷的,給我留了一個背影就這麼走了。
晚上我和劉期約在濕地公園一家餐廳見麵,他迫不及待看著我“兄弟,借到了嗎?”
我點點頭,他拿著一遝一遝的鈔票數著,表情掩飾不住的開心,我也替他開心,也希望他們的婚事能圓滿,看著別人幸福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謝了兄弟,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說完他匆匆離開,我還點了很多菜呢,看他精神狀態不太好,但是喜笑顏開的模樣,我也沒留他。
我一個人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就離開餐廳。
我就住在附近,時間才9點多我不想回到壓抑的出租屋,就打算在早已看膩了風景的濕地公園閑逛。
晚上還是挺熱鬧的,有不少青春靚女放著震天的音響跳著熱情的舞蹈,各種小吃和娛樂小玩意隨處可見。
我來到一處流浪歌手唱歌的地方,台階上坐有不少人都沉浸在歌聲裏。
我忽然來了興致,問道“兄弟怎麼收費的?”
他應該是個外地人,普通話很標準,不像我多少帶著點口音。
“不要錢,玩的開心就好,想唱就唱”
我疑惑,“不收錢你怎麼生活?”
他笑著點上一支煙,也給我遞了一根“哥們兒你不會以為我是靠這個謀生吧?我就是隨便玩玩,全國結交誌同道合的朋友,對了我叫阿燦,你呢?”
“我叫江愁”
我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為他的灑脫點讚,我也才注意到他戴的那塊手表是格拉蘇蒂的,原來是個隱藏的大佬。
他說“想唱什麼歌,我給你找伴奏”
“來一首水木年華的啟程”
“OK,我給你伴奏”
他是個帥氣有才的人,而這首歌恰好用吉他伴奏。
作為老煙民許久不唱歌我嗓子有些沙啞,剛一開口就走調,圍觀人群傳來噓聲,我卻毫不在意。
深吸一口氣之後我開口唱起來。
“別害怕現在的離別啊,微笑著揮揮手說再見吧,明天就等在下一個路口,再遠的風景啊我們會到達。向過去的悲傷說再見吧,還是好好珍惜現在吧,你尋求的幸福其實不在遠處,它就是你現在一直走的路。就在啟程的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不知你以後能否再見到我!等到相遇的時刻,我們再唱這首歌,就像我們從未曾離別過……”
許久沒潤的歌喉,不影響我的演繹,一曲結束,沒有技巧全是感情,我已深深陷入一種奇妙的感覺中,我不去管別人覺得好聽還是刺耳。
這首歌算是獻給我自己,也祝福我曾經的那個她,希望我們都能如願做一個幸福的人。
當雷鳴般掌聲響起,我睜開眼睛笑了笑,“謝謝大家給麵子不至於讓我難堪”
阿燦也豎起大拇指“唱的不錯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