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哥怎麼樣了?”
她臉色有些擔憂,“剛睡著,不過最近有些好轉,都在積極配合治療”
我輕輕打開了房門,看見了麵容憔悴的餘姐,病床上鬆哥臉色有些蠟黃,相比於在大理的時候,他消瘦了很多。
看見我和黃亮,餘姐有了笑容,我輕手輕腳把東西放下,餘姐示意我們外麵聊。
餘姐看著林清淺,心疼道“丫頭,人是鐵飯是鋼,現在小江他們也來了,你快先吃點東西吧”
林清淺乖巧的坐在長椅上,吃著那份最普通的小米粥,吃的津津有味,笑容裏是一種很踏實的滿足。
我扭過頭不去看她。
“餘姐,鬆哥現在情況如何?”
餘姐歎了口氣,“現在準備接受放療和靶向藥物治療”
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根本不像鬆哥說的那麼簡單,所謂的五年存活率實際概率也就百分之二的樣子,實在太低。
不過鬆哥目前是處於肺癌三期(中期),還是有很大可能的,因此不必太過悲觀。
“醫生說一定要合理飲食,規範作息,最主要是心態要保持樂觀,還好,現在丫頭也陪在身邊,老周也沒別的擔心的事了”
我點頭“如果幫的上忙的,餘姐你一定要跟我們說,你和鬆哥都是我們很敬重的長輩,等鬆哥痊愈後,我帶你們去黃果樹瀑布看看、還有荔波小七孔”
餘姐情緒有些悲傷,“就是不知道老周……”
黃亮打斷了她的話,“別這麼說,好人有好報,你和鬆哥是我見過最友好的外地人,鬆哥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這句話其實也隻是一種精神寄托,將不可控的命運交給虛無縹緲的天意,祈求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這時我看見一個身材勻稱的男人手捧著兩捧鮮花走了過來,穿著一身休閑西服,神態之間是從容和自信。
我有些錯愕,因為我們認識。
正是我在貴陽花果園濕地公園唱歌那晚認識的阿燦,我們還添加了微信,隻是後麵忙其他事情我沒再聯係他,沒想到會在上海遇見了。
他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目光一直鎖定在吃粥的林清淺身上,眼神裏是沒有掩飾的愛慕和溫柔。
“怎麼吃這個?等下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皺眉看著林清淺,言語之間盡是關切,相較之下,我覺得他才是真的關心她。
林清淺臉色不善想要發作,“你管的著嗎?又不是吃你家的?本小姐就好這一口”
阿燦把花遞給她,她卻沒收,是一捧紅的令人發指的玫瑰。阿燦無所謂的笑了笑,朝著我們走來,這時他才發現了我。
“江哥?你怎麼在這裏?”
我笑道“我來看看鬆哥”
林清淺已經吃完了,走過來驚訝的看著我,“你們認識?”
“一麵之緣”
我還沒說話,阿燦搶先回答,林清淺沒理他,隻是看著我,我笑著點頭。
餘姐笑道“這世界真小,我介紹一下,這是老周公司的投資方宏遠集團的少掌門,阿燦,小江和小黃在大理就住在我們家老房子,說來也是緣分,你們年輕人聊,我去打點熱水”
他是個很紳士的男人,把另一捧康乃馨遞給了餘姐。
“江哥,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薑燦,沒什麼意外的話將來會和清淺結婚”
他伸出手,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在他眼神裏看到了極強的占有欲,和那晚在濕地公園結識的理想青年阿燦判若兩人。
我都沒表態,黃亮自然沒有給他麵子,他就這麼一直僵著。
林清淺麵若冰霜,挽著我的胳膊,“姓薑的,你再這麼說話,那這裏不歡迎你”
看著我們親昵舉動,他眼神中有微不可察的鋒銳一閃而逝。
打水回來的餘姐問道“你們怎麼了?”
薑燦聳聳肩“阿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再來”